陈晟去找他们时,黄小莺在劈柴,她的肚子在咕咕叫,因为没有人给他们俩食物,即使很饿,她也要劈柴,从早上一直干到下午。何金儿却在柴堆里睡觉,因为屋里并没有床。
黄小莺饿得差点没看清陈晟,她放下砍柴刀,张口就问:“陆仁怡呢?”
陈晟答道:“她在万喜生那里。”
黄小莺慌道:“万喜生要吃了她?”
陈晟忙道:“没有,我猜,万喜生现在应该在好好疼着她。”他把昨晚之事和她说了,当说起徐阿乞和自己同床共枕时,有点羞于启齿。
黄小莺叹道:“唉,命苦呀,我柴火才劈了一半,管家要我们晚饭前必须劈完,否则没饭吃。”
陈晟无语,忽听婴儿哭声传来,那是雨点和风剩两个婴儿被饿醒了。黄小莺忙从草窝里抱出一只乱晃的大母羊来,喂雨点和风剩羊奶。陈晟看着,一阵心酸,也稍微有一点喜悦,毕竟这是断江城线人郝大平子托付给他的两个孩子,仍还活着,让他感到高兴。
何金儿睁开睡眼,丧气地说:“你和陆仁怡都找到了靠山,有福享,我和黄小莺只能住在柴房里受罪,还要替你照顾两个孩子,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是大!”
陈晟对何金儿的语言有些鄙夷,却并不外露,说道:“徐阿乞对我很好,因为他喜欢我的身体。我会向他请求,给你们足够的食物和好点的房子的,这样,两个孩子也不会跟着你们受苦。”
黄小莺不说话,侧脸望着窗外,流出些许泪花。
何金儿却说道:“没用的,他现在对你有新鲜感而已。等到你变成了便宜的妓女,就是我们三人的死期。”
陈晟道:“所以,我宁愿在山野中流浪一辈子,也不愿在这里安享片刻荣华富贵!自由的乞丐总要好过锦衣玉食的囚徒。”
何金儿悔恨道:“呆在断江城里多好,我当初就不该上好钉山!”
陈晟还不知陆仁怡将处女之身献给何金儿作为条件,让他上山救他之事,但黄小莺知道,她朝何金儿骂道:“怡儿对你的付出你忘了?你还要脸吗!”何金儿将头转过去装睡,不理她。
沉默片刻,陈晟低声道:“从明天起,每到下午,如果徐阿乞不缠着我,我就来找你们去后山练功,因为这是逃出屠魔城的唯一方法!”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告辞而去。
黄小莺默默望着他的背影,绝望地想,练功要练到多久?恐怕练上十年,也还是打不过屠魔城里的一个小兵,蚍蜉撼树谈何易!
果然,陈晟在晚上和早晨把徐阿乞伺候周到,千方百计让他高兴,到了下午,他就不会找自己麻烦了。
于是他就和黄小莺何金儿两人去了后山。徐家后山很大,三人找到一处开阔地,却发现那里还有一人在练功,正是徐远。
徐远用一把轻如柳叶的绿刀,朝一块千斤重的方形巨石一削而过,石头岿然不动,似完好无损,但石头的对角线上,却留下一道细若游丝的斜缝。
这并不是什么高明功夫,但徐远的柳叶刀是把无刃钝刀,才让陈晟由衷赞道:“好刀法!”
徐远见到陈晟,冷声道:“原来你还没死。”
陈晟知道徐远是徐阿乞的亲侄儿,十有八九是他找徐阿乞,徐阿乞再找苏萍救了他们,于是诚心跪下,说道:“多谢徐大人救命之恩!”
徐远冷冷说道:“我可没答应救你,要谢,就谢那个变态老乞丐吧。”似乎在嘲讽陈晟向徐阿乞卖肉,才免于成为万喜生的食物。
陈晟有些尴尬,但他认定徐远良心未泯,便诚挚地说:“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徐远一愣,呵呵一笑:“那你说,什么样的人是坏人。”
陈晟坚定地说:“好人总能做正确的事,尤其是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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