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上面钻一个小孔都不可能。陈晟也是费力才一个孔一个孔的插进去的。

    陆仁怡和黄小莺跟在他后面，借助他插好的孔，倒十分省力。他们用残存的意志力坚持着，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已是深夜，到了一处开阔的山顶，巨石在月色的照耀下闪着青光。突然陈晟低叫一声：“快看下面！”三人于是同时望向下方平坦的地面。

    竟然有无数条灰蛇在朝着一个方向缓缓移动，发出沙沙的声音，蛇鳞和巨石一个颜色。朝着蛇群的源头望去，却望不到边，只是各处的石头缝里也会钻出成千上万条灰蛇，加入它们的队伍，就像受到某种召唤，整齐而有序地往远方爬去。

    三位青年都被这架势惊呆，无法猜测蛇群要去哪里。陈晟惊奇道：“这些蛇长得很奇怪，一般蛇的尾巴都是又尖又细，而它们的尾巴跟船桨一样，鳞片花纹繁杂，我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蛇，与其说它们是蛇，倒不如说是一群蛇头鱼尾巴的鱼。”

    陆仁怡快乐地说：“它们能够在这里生存下去，说明附近一定有食物和水源，我们只要悄悄跟着蛇群，说不定能看到绿洲之类的东西。”

    陈晟和黄小莺都同意陆仁怡的看法，于是三人一同跟着无边无际的蛇群往前走。

    为防被蛇群察觉，他们行走尽量不出动静，倒无险象发生，只不过这些蛇好像对地形无比熟悉，附着在石头上极为轻松，而且专挑一些人类无法通行的地方走，也令陈晟他们心中叫苦。还好蛇队足够长，陈晟三人借助轻功，还能跟得上。

    跟着蛇队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环境愈发诡异，仍然燥热无比，没有任何有水的迹象，真不知道数以亿计的蛇在这里栖息生存，靠什么为食，喝哪里的水。

    跟蛇群走了许久，终于见到广阔的平原。平原里也是黄沙巨石交错分布。令陈晟三人诧异的是，平原上竟然满地白骨，有的已成碎骨，有的骨架保存完好，细细观察，却也不像陆地上的生物，更像海里的鱼骨。整个平原一望无际，尽是白骨，多数已经深深嵌进石头里，与石头合二为一了。

    蛇群在遍地都是的骨头上乱爬，目标始终如一，干硬的鳞片有时候发出裂开的声音。此等景象，略显阴冷。

    陈晟三人继续跟着蛇队走，脚踩着遍地都是的鱼骨，也肆无忌惮了许多，因为他们发现，有时候他们动静较大，蛇群也根本不理，只是整齐划一地移动，其他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良久过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个隐约的洞口，散发着白光。那洞口，却是个只剩白骨的鲸鱼大口，怒张到极致。蛇群拥挤地钻进鲸鱼口中，真不知道鲸鱼的肚子里面会有多深。

    陈晟他们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入鲸鱼口中。而那鲸鱼洞口已被成群结尾的灰蛇堵住，想要进去，也是很难。硬闯的话，万一受到蛇群的攻击，肯定毫无胜算。要进去，看来也只能等到蛇队全部进去后，再作打算。但蛇队仍然是一条望不到边的长龙，谁知道何时才到头呢？

    三人正一筹莫展之时，突然看到洞口之上站着一个人，也在对着数不清的灰蛇发呆，正是徐远。

    徐远好像早已经观察到三人，在陈晟招呼他的时候，他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下，随即漂亮地纵身一跃，飞到三人身边，问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陈晟把这几天的事情跟徐远一一说了，又问道：“万喜生那群人去哪里了？”

    “他们已经进了洞内，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我一路跟踪万喜生到此地，刚要跟着他们进洞，就碰见了这群蛇队。”

    “这样说来，蛇群已经持续好几天了？”陈晟又问。

    “对，有将近十天了，我一直在等蛇群进完，自己再进去，没想到一等等到现在，所带的干粮已经快要吃完。要是蛇群仍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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