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往前冲,离那人不足五六步后,他看见那人眼里的阴霾,以及冷笑,第二条离别钩悄然从下扫来——
阮小七下肢一阵钻心绞痛,倒在甲板,颤抖着,他抬头看了一眼,两只脚掌不见,只剩下光秃秃的脚杆。
“啊——”
阮小七痛苦的大叫一声,抓起身侧的蒲水刀望自己脖子上割去。
“性子真烈啊。”高断年一身黑色厂卫甲胄,下摆被风轻轻吹动,阴霾的目光看了一眼,又朝李俊等人看去,竖起三根手指,“三个了。”
之后,高断年舞着双钩冲了过去,船首那里数十皂衣铁甲的厂卫也蜂拥而来,阮小二和李俊当即往下一跳,一头扎进湖水里。紧跟着,那尾随而来的厂卫像是下饺子般,一个个冲了下去,举起刀在水里乱砍,血浆在水里翻滚起来。
高断年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厮杀,让水里的人往那艘船游过去。
张顺捏着板刀与那持双锤的大汉打了几个回合,就见旗船那边阮小七、张横等人惨死,心里大恨,又见对方越来越多的人,便劈了几刀后,一个转身,纵身跳下船。
逃回水寨,找人再杀回来。
他这样想着,然后眼里出现一阵寒光。
噗噗噗——数声钢刀入体的声音,下面一群人举着刀,正等着他跳下来,然后刺穿。
半个时辰后,数十个投降的梁山水卒,扬帆、收锚,满载的三艘大船静悄悄驶离了口岸,朝水泊那边的水寨而去。
梁山水寨码头,三艘大船靠岸,巡夜的梁山士卒过来查看,还没走进便被一支弩箭射死。随后,一队队皂衣从甲板下来,朝各个哨岗摸过去,新一轮的暗杀又开始了,另外两艘大船的厂卫在码头集结,足有四五千之数,随着番子的清扫,他们开始一步步的推进到关隘。
关隘上,寂静的很,上面值夜的人已经没有了。
大门慢慢裂开一道缝隙,探出一张圆脸八字胡的脸来,那人连忙将金九和高断年他们让进来,低声道:“前三座关口的守将都被我麻翻了,矮脚虎在第四、第五个关隘,想必也是得手了。”
“督主的兄长办事,果然厉害!”金九恭维着。
白胜嘿嘿笑了一声,“知道俺兄弟当了如此大官儿,那才叫厉害呢。”
此时,厂卫已经将麻翻的守卒补了刀,其中还抓了几个昏迷的梁山头领周通、李忠、施恩三人,金九只是瞧了一眼,便让人把他们都杀了,便点齐人马冲向后面的关隘,在那里遇到了王英,以及他手下数十个心腹。
“干的不错。”高断年看着打开的关隘,赞许道:“有此功劳,督主那边应该会把扈三娘还给你的。”
王英默默点点头,神情黯然,当先带着人冲在最前面,“前面就是最后一道关隘了,上面就能直达聚义厅,那里有孙二娘、顾大嫂等人守着。”
高断年扭头对他道:“有多少杀他多少,别忘了,你的事。”
王英点点头,一丝不忍。
接着,四千多人强攻最后一道关隘,守将乃是宋万和石勇,原本俩人乃是平庸之辈,更是未想到悄无声息下,有着四千多人摸到了这里,突然出现的喊杀声和蜂拥而来的敌人瞬间将他俩给淹没了。
这一动静,终于在寂静已久的山寨炸开了。
孙二娘和顾大嫂以及孙立、邹渊、邹润等山寨头领召集驻守的兵马,守着聚义厅前面的关口与那群皂衣人直面抗上。
数千人马纠缠、混乱的搅在一起,金九直接砸开数人,朝着手持双刀的孙二娘奔了过去,暴喝道:“贼婆娘,还记得俺金九吗?”
说话之际,一对金瓜大锤便砸了过去。
仓促间,孙二娘举刀迎上去,一声刺耳的金鸣炸响,直接将她砸的往后踏踏踏退后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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