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以前隔壁村张翠花来的有女人味。
我之所以这样强调“女人味”,只是因为师父给我买的多数是男孩衣服。虽然原本在白家也这样穿,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师父面前我就敢提要求:“师父师父,我是女孩。”
这是我每天都要重复五百遍的话,师父一开始还解释:“男孩儿衣服简单大方,女孩儿衣服太繁琐复杂,我教你学药理,穿成那样不太方便。”后来大抵是被我说烦了,好抱歉的对我笑一笑:“女孩儿衣服太贵,为师买不起。”
我:“”
其实说是住在山上,但并不与世隔绝。每隔十天师父就要带我下一次山,给卫台山脚下的一些村民们治病,换得一些钱来,去集市上买一些必备的用品。
师父长我整十五岁,算起来年纪并不太大,山脚下的村民都亲切地喊他,小裴大夫。小裴大夫仁心宅厚,碰到那些家里揭不开锅的,脸上笑一笑,就免了诊费。
去集市的路上我捧着几个嘎嘣铜钱跟在师父身后,板着脸问他:“师父,你还养得起我吗?”
就这点儿,还不够买米的。
师父回头又好抱歉地一笑:“实在不行为师少吃一点。”
我扁了扁嘴。
有一回来看病的人中间有一位家仆,说是家里老爷路过此地突然发病,请小裴大夫过去看看。师父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不少银票。我欢呼一声,说:“师父咱们今天去下馆子吧,我想吃那家聚香居很久了,师父师父师父”
师父心情也颇好,说好。
一路走过去,遇见不少叫花子,师父又一次宅心仁厚,银票一张一张的发,我肉痛不已,等还剩最后两张的时候一下跳起来护住:“师父!你答应我吃大餐的!”
眼泪汪汪,委屈巴巴。连旁边坐着的叫花子都说:“公子,您瞧瞧这小姑娘都饿得比我还瘦了,您就留着给她补一补吧”
我一个有师父的人,被一个乞丐大叔同情了。
刚跟着师父的时候,因为在白家过得不好,瘦的像个牙签儿,身体弱不禁风,动不动就生病。师父开了方子替我调养,又沉思半晌,手一挥,同我说:“今天开始每天围着山顶跑五圈。”
五
我从窗户里探头看一眼外面,略略欣喜:“师父,今儿下雨。”
“哦”师父一摸下巴,“那就杵这儿扎马步吧,一炷香时间不是这样蹲,脚分开,再下去一点,再下去一点”
我的腿根本撑不住,“噗通”一声摔了个大屁股墩。
师父叹了一口气,搓了搓脸,转身没再管我了。
我:“”
其实我说这些,并不意味着师父是个好相处的人。记忆会美化过往,连带着墙角青苔都散着微弱的青芒。
师父话不多,教我药理甚至称得上严厉,背错了还要打手心,我嚎了两次发现不顶用,也就认了。
师父说,药理不是小事,日后若是出去为人医诊,误了病情是小事,但怕用错了药方,重可置人于死地。
他说,为医者,必有为人父母之心。
我懵懂点头。
至于其余时候屋子里有声音,大多是我在作弄。
“师父我饿了。”
“师父我背完了。”
“师父我想下山。”
“师父我想吃烤鸭。”
“师父我想放风筝。”
“师父我想当新娘子。”
“师父”
无休无止,师父居然也就这样容忍了。
又一日,屋外瓢泼大雨,电闪雷鸣。
我在黑漆漆的被窝里躺了一会儿,突然翻身坐起来,赤着脚就往师父房间跑,准确且迅速的在黑暗里找到师父的床,唰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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