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宫在临淄,位于渤海之滨,从梁州至临淄,沧州是必经之路。
张忘尘抬头望着城门上挂着的沧州二字,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在梁州待了半年多,又到了这里。”
张忘慧安静的站在张忘尘身边,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子,看着前方的沧州城,神色有些复杂。
“必须要从这走吗?”
张忘尘解释道:“这是最近的一条路,绕路的话,时间来不及。”
“哦。”
“好了,该进城了。”
张忘尘牵着张忘慧的手,走到城门口,守城的士兵拦住他们,例行盘问。
“干什么的?”
张忘尘从怀里掏出一块木制的牌子,放在手上,笑着说道:“兄弟,看清楚了没?”
士兵看了眼木牌,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往后退了退,俯身拱了拱手。
“原来是上差大人,小人冒犯。”
张忘尘收起牌子,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和善说道:“什么上差不上差,都是替朝廷办事。”
“大人说笑了,我们这些守城的小卒哪能跟您比?不知您这次来沧州是为了?”
张忘尘轻咳了两声,神色肃穆的盯着士兵,压着嗓子:“这是你能问的吗?”
士兵被看得头皮发麻,强笑道:“是小的多言了!要不您先进城,这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呢?”
张忘尘哼了一声,拉着张忘慧大摇大摆的进了城,连入城费都没有交。
张忘慧好奇问道:“你给他看了什么?”
“锦衣卫的腰牌。”
“锦衣卫牌子,你不是说交给沈家了吗?”
张忘尘得意道:“我偷偷做了块假的,看上去和真的一模一样。”
“假的?”张忘慧一脸狐疑,“锦衣卫的牌子很容易仿造吗?”
“不是容不容易仿造的问题,关键是在大夏,有几个有敢冒充锦衣卫,不要命了吗?”
张忘慧斜觑了他一眼,淡淡道:“所以你是不要命了。”
张忘尘揉了揉张忘慧的脑袋,笑道:“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吗?我不是活的挺好嘛!”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准摸我的脑袋!”
张忘慧推开张忘尘的手,气呼呼的瞪着他。
“凭什么,我让你不要老拽我的衣角,你不是也没听吗?”
张忘尘不甘示弱,恶狠狠瞪回去。
张忘慧红着脸,解释道:“我那是为了配合我们明面上的身份,女儿抓着父亲的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爹我摸摸你脑袋怎么了,不显得我们父女情深吗?你那一脸嫌弃的表情算怎么回事!”
“哼!”张忘慧自觉理亏,撇过头。
张忘尘同样重重的哼了一声,头撇到了另一边。
街角,一群人围在一起,高举手嘴里时不时叫一声好。
表面父女的两人走近了才看清楚,人群中心,一个膀大腰粗的中年男人一边嚷嚷着,一边对倒在地上小乞丐拳打脚踢。
“让你偷东西,老子打死你,狗肏的!妈”
小乞丐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倒在地上,两手将什么东西死死的抱在怀里,任由男人打骂,也不还手。他的眼睛睁得很大,让人产生一种他还很精神的错觉。
小乞丐的头被打出了血,但中年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停手的意思,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
张忘慧的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停下,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小乞丐,等看到小乞丐的头上流出了血,她的小身板颤抖了两下,紧咬着牙,满面寒霜。
张忘尘弯下腰,嘴唇悄悄凑到张忘慧的耳边,轻轻问道:“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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