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玛没了,他们会失去仅有的依靠。
所以,她永远都是纳喇绛雪,一辈子都只能纳喇绛雪,福安也是,永远都是纳喇家的子嗣。至少,阿玛此时还只有福安一个儿子,夫人年纪大了,也不可能生出儿子了。
既然不能恨,恨不起,就好好活着,努力让自己活的好一点,更好一点。
“算了算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何妙兰再没心没肺,见纳喇绛雪都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声讨揆叙了。她其实还是对那位端贝勒更感兴趣,她伸着脖子问:“你舅舅真投效到端贝勒门下了?”
“舅舅过不了多久就要去盛京给贝勒爷办差。”纳喇绛雪点点头,把吴姨娘的吩咐想起来,道:“对了,姨娘要我问问你,何大人可愿意为端贝勒办差。”
“甚么!”何妙兰惊得差点没跳起来!
纳喇绛雪被她吓了一跳,“您怎么了?”
“我”我怎么了,我激动啊,能给以后的太子爷办差,未来少不了一个从龙之功!但兴奋过后,何妙兰又冷静下来,“我阿玛,他,他能成么?”不是何妙兰不恭敬自己亲爹,那真就不是一个做官的料!
纳喇绛雪是见过何正望的,知道那是个甚么样的人,眼里就没有所谓的机变,是个全然按照圣人教导行事的人。
但纳喇绛雪却觉得何正望说不定在端贝勒手下有用武之地。在吴桭臣与吴姨娘说话的时候,她一面照顾弟弟,一面侧耳听了许久,来时又有吴姨娘的暗示,她认为吴姨娘猜测的对,吴桭臣会提到何正望,肯定是上面有人告诉的,她知道自己舅舅还不是一个那么鲁莽的人,一朝得势就会自不量力。
“总要让何大人去试一试,姐姐,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我知道你们家里也不宽裕呢。”纳喇绛雪没告诉何妙兰自己和吴姨娘的猜测,而是从别的地方来说服她,“何大人我也见过的,纵算不成,何大人又不会冒犯谁。”
那倒是,我那阿玛,最是崇拜才子文人,有幸拜见端贝勒这种大才子,肯定是恭敬再恭敬,得不到差事也闯不了祸。家里,还是要靠男人,要是阿玛能投到端贝勒门下,不说官运亨通,至少将来何家不会再那么惨被主枝那边连累。
何妙兰打定主意,一拍桌子,拿出气吞山河的架势道:“我知道了,走,随我见我额娘去!”
到纳喇氏面前一说,纳喇氏喜动颜色,这可真是大好事啊!她才不管主枝那边会不会不舒坦。
纳喇绛雪见到纳喇氏跟何妙兰已经在商量今晚要把家里会针线的人都叫来给何正望赶出一身新衣裳,顿时不知道该说甚么才好了。许久她才有点结巴的小声问,“不用,不用问过何大人么?”
“问他做甚!”纳喇氏一巴掌拍下,喝道:“他要是敢不去,就让他自己想法子养小妾!”
纳喇绛雪咽了口唾沫。
何妙兰戳了戳纳喇氏,示意她收敛些,过去对纳喇绛雪讪讪的笑,“绛雪,我额娘也是为我阿玛好。再说我阿玛多喜欢有才学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听说端贝勒肯见他,怕是今晚连觉都睡不着,哪会不答应呢。”
这倒也是。不过纳喇绛雪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似乎似乎没在别家见过的妻子和女儿能做这种事的主罢。
不知道为甚么,一贯受着教导认为女子要贞静娴淑的纳喇绛雪看到面前这对母女,总有些隐密的羡慕。那种替何大人做决定的坦然和无所畏惧,是笃定何大人会理解她们的心意么?
冬寒料峭,塞外大寒,连着下了七八日的大雪,草原上已经有不少部落的牛羊几乎都冻死殆尽,蒙古王公们以前为减少支出,会想法子把一些老弱病残的奴隶甚至牧民干脆杀了,或是驱逐到狼群出没的地方,任其自生自灭。
但今年不同,蒙古许多除了上书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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