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退,淑谨县主越发恼怒。
贱人,故意装出这幅柔弱的模样!
“呀!”周围的人都惊呼一声,看着淑谨县主从边上护卫的腰上出其不意抽出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刺向纳喇绛雪。
“姑娘”纳喇绛雪带来的都是寻常丫鬟,除去一个车夫是男人,其余就是两个粗壮婆子跟车罢了。车夫先前被淑谨县主抽了两鞭子,那鞭子上又全是倒刺,这会儿还躺在地上起不来,别说上来帮忙了。
“天啊”两个婆子倒是不想管,只是她们如今捧的是吴姨娘给的饭碗,哪敢真让纳喇绛雪被刺着。于是慌乱中,两个婆子推了小丫鬟们上前挡着,一边一个架着纳喇绛雪往后跑。
“滚开!”
在安王府长大,又在蒙古学了一手好骑术的淑谨县主手上也会三两下功夫,比起专门的护卫武将自然算是花拳绣腿,可对付几个挡路的丫鬟却是轻而易举。
她把面前一个丫鬟的发髻削断,踢开跟前挡路的车夫,正要的一剑刺向不远处纳喇绛雪的背心,被个不要命的丫鬟抱住了腿。
“该死的东西!”
挣了两下没挣开,淑谨县主举起长剑朝丫鬟刺了下去。
“夕照!”纳喇绛雪见此情景,拼命要挣脱两个婆子往这边过来。
“啊呀”围观的百姓们原本忿忿不平,但见淑谨县主如此胆大妄为,反而一个个不敢吭声了。这可是天子脚下,敢这般行事的贵女背后谁知道连着谁呢?又是个蒙古人,说不定就是宫里太后的娘家人?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如何敢招惹。只是可惜那小丫鬟了,生的白嫩着。
“珰”一声金石击打声后,淑谨县主面色青黑的看着自己断掉的剑以及边上一根掉落在地,同样断成两半的青玉扳指。她抬眸,视线转向马车里静静坐着的那个男人。
苏景端坐在榻上,车门大开,吹动他半搭在身上的白虎皮,厚厚的虎毛层层波动,如同一汪白色的冷泉。见到淑谨县主望来,他弯起唇角,“拿下。”
两边一直静静看着这场闹剧的护军们在石华兴奋的带领下一扬马鞭冲了上去。仅仅是一个来回的冲撞,淑谨县主的护卫就全都被缴械压着跪在了地上。
淑谨县主尚未回神,便发现自己如同奴婢一样被反扣住双手,堵住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带走。”
苏景说完关上车门,车队重新出发。因弄不清楚苏景的意思,又见纳喇绛雪这些人伤的伤,吓得吓,丫鬟婆子鞋都跑没了,个个冷的打哆嗦,车夫也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石荣想了想,没有去请示苏景,令后面跟着的马车把纳喇绛雪他们一起带上,等回到贝勒府,再差人给揆叙府上送消息。
回到贝勒府,魏珠在门口等候,见着后面马车上下来的人,吓了一跳,赶忙悄悄打量苏景,发现哪哪都是好好的,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贝勒爷,二格格病了”魏珠先前还想在苏景面前邀功呢,这会儿就觉得其其格的病不算甚么了。一个不受宠爱的王府格格,能有自家主子一根头发贵重?
苏景心知其其格必然是收到宋氏死讯了,按着他之前的打算,他必然会前去宽慰一番,做足好哥哥的模样,可他眼下分身乏术。
一面往前走,苏景一面问魏珠其其格的状况,得知是在雪地里哭了很久晕了过去。想了想,苏景问道:“福晋可安排人请了太医?”
“请了,福晋这会儿还守着呢。”
“既然福晋守着,那便没甚么大碍。”有之前苏景献上的药方,宗室皇族因为风寒高热等病失去性命的情况已经发生的很少了。他道:“你亲自过去盯着,倘有万一,立即来回我。”
“是。”魏珠打量了两眼正被护卫们押走的淑谨县主,又看看被簇拥在中间的纳喇绛雪,虽然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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