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样,他们卡了壳,谁也不敢做这个主。
“贝勒爷,这,明儿先迎谁的轿子?”魏珠小心翼翼的问苏景。
论理说以前也不是没有一日纳两个格格进府的事儿。可那些格格们,要不是一个满军旗一个汉军旗,就是一个爹官职高,一个爹官职低,再不济,那总能从其他方面比出个三六九等。
这赫舍里和乌喇那拉家
要说肯定是赫舍里氏更尊贵,赫舍里是后族啊,现在太子还没废呢,而乌喇那拉家的费扬古早就死了可太子是还没废,那不快了么,再说,赫舍里家送来的是索额图的重孙女,索额图,那是罪臣啊,是万岁钦定的大奸大恶之辈。而费扬古呢,那是战场尽忠而亡。再说要纳妾的苏景,还得尊乌喇那拉家的姑奶奶一声嫡额娘。
所以这两家姑娘各方面拆开再拼起来比比,那是真不好分个上下。
苏培盛与魏珠虽不捧乌喇那拉氏给的饭碗,但也不想在此事上得罪她,而赫舍里家,单看万岁赏人的用意,也不能不让人心里犯点嘀咕,不敢随意怠慢。想来想去,魏珠只好硬着头皮来找苏景了。
自从有宋家的表姐到身边后,其其格的病情好的很快,趁着今日天气好,哈宜呼就拉着她带着福宜几个小的过来苏景这里坐一坐。
福宜他们在院子里玩苏景让人给他们做的滑梯,哈宜呼和其其格就坐在边上让苏景教她们抚琴。
听到魏珠小声回禀的话,两个姑娘脸上就红了,哈宜呼不好意思道:“大哥,是咱们莽撞了。”竟然忘了,明日就是大哥府里正式进人的日子。
苏景接过婢女熏过的帕子擦擦手,让人将琴放回琴库,安抚笑道:“不过是纳两个格格,自有下头的人操心,你们又岂会莽撞。”说完他见其其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心中暗暗对其其格的敏感而摇头,却不再解释,对魏珠道:“让人送消息去赫舍里家还有乌喇那拉家,问问她们的意思。”
“啊”魏珠猜着了苏景可能会不悦,可能会随意点个人,可能会让他再去问福晋,甚至他还想过苏景说不定让两顶轿子一起进门,大不了把门开大一些就是。可他想破脑子,都没想到苏景竟然会让人去问赫舍里家和乌喇那拉家的意思!
这不是开玩笑吗,谁乐意进门被人压一头啊!再说乌喇那拉家跟赫舍里家又没交情。要两边都说自家的闺女要先进门,那可怎么办!这还没进门就闹起来,到时候成天在一个贝勒府里呆着,还不打破狗脑子!
魏珠苦着脸看苏景,“贝勒爷”
苏景面上带笑轻轻扫了魏珠一眼,“还不快去。”
魏珠被这看似和气的一眼看的打了个激灵,心道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何苦为两个不相干的出头?
“奴才这就去。”
见魏珠走了,哈宜呼犹豫片刻,仍然道:“大哥,这怕是不妥当。”
苏景笑着看她,“如何不妥当呢?”
哈宜呼想的其实也跟魏珠想的差不多,这要是弘晖,她肯定不会开口的。但苏景对她素来不坏,她又和弘昐他们私下商量过往后的打算,因此即便苏景在宋氏的事情上让她心生畏惧,此时仍咬咬唇道:“让两位小嫂子自决入门先后之事,输了那一位,恐怕心里不服。”
这话说的已是颇为直白,几乎是在明着告诉苏景今后可能后宅不稳。
苏景领了这份情意,点点头表示哈宜呼说的话没错。但他随即反问,“难道先进门那个,就会服气?”
哈宜呼被问的愣住。
会服气吗?
不会罢。她们都是满洲贵女,出生于著姓大族,却只能做皇孙的格格,格格说的好听,其实还不是不上玉牒,没有正式的身份。况且就算让她们做了侧福晋,她们还是不会服气的,因为上头还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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