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么多年收入的暗账,加上达春又与噶岱有隙,故而在噶岱的游说下,再想想自己手里也不是没有东西,他考虑了一些时日,就帮忙说服善安,以三对一,坚持将账册交给噶岱保管!
他们本来都深信,尽管噶岱手里握着账册,但噶岱是绝不敢用这东西来要挟他们的!
可谁想到,看起来最沉稳,关键时候也能狠下心的噶岱竟栽在一个女人手上,几年前就把参册给丢了!
“这些账册是李四儿给你的?”
“是,她看到隆科多死了,怕的厉害,我一去,只管给我磕头,说甚么都不敢求,只要我想法子保住她的性命。”噶岱轻蔑的道:“到底是女人,我随便糊弄两句,她就把地方乖乖说出来了。”
这么简单!
噶岱看不起李四儿,博敦跟他可不一样。
想想罢,李四儿那样的出身,可说是低贱之极。但她竟能一步步从个人皆可欺的卑贱之人,成为京城人人逢迎的李夫人。以前还说都是倚仗隆科多,但崔家庄之事,李四儿以前只是那里买来的一个货物,却能察觉崔家庄的猫腻,还反过来把尚家拿捏住了。这个女人会看时机,狠得下心,让苏氏为了她不要命,让隆科多在牢里都惦记着她。一个掐算人心如此厉害的女人,一个能杀了上百口人命只为截断尚家后路的女人,她果真会胆小如鼠,见到隆科多死了就乖乖把最后的保命符交出来吗?
不,这不可能!
一直不说话的善安与博敦对视一眼,同时道:“坏了!”
刑部大牢在西北角,四面不透风,太阳也常年照射不到这处角落。李四儿斜卧在又脏又臭的稻草堆上,对身边跑来跑去的老鼠置之不理,她伸出手,发现触碰不到从窗口缝隙里透进来的一点光亮,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李四儿,有贵人要见你!”两个身粗体壮的女衙役不等开牢门,先将一根棍子伸进去重重在李四儿身上敲了几下,发现李四儿也不呼痛,身子却颤抖了几下,当即满意的笑起来,这才掏出钥匙打开牢门。
“一会儿好好说话,敢冒犯贵人,连累咱们,昨晚那些就再给你好好用一用!”一面说着,一名狱卒的手就在李四儿身上游移。另一个,则仔仔细细检查李四儿身上的脚链手铐,生怕哪里出了差错。
李四儿对身上那只满是肥油的手不以为意,相反,她还眉眼含春的朝那女狱卒看了一眼。
女狱卒抖动着两腮的肉,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在李四儿屁股上重重拍了一记,狠狠道:“果然是个骚,狐狸,难怪男人为你不要命。小贱人,今晚回来老娘再收拾你!”
“这副模样你还下得去手,昨晚这娘们儿可是泡过马桶的!”另一名狱卒把李四儿推着往外走,笑道:“任她再如何,要是把今天来的那位都给迷住了,老娘就算她厉害!”
“她”那名动手的狱卒冷笑,“她可是一把年纪了。再说,真要迷住了,咱们还有命在?”
那可是万岁掌中宝,到时候还不活劈了她们这些人。
“也是。”那狱卒说完自己也笑,抽抽鼻子,发现李四儿身上实在难闻,摇头道:“不成,还是得给她冲一冲,你去弄桶热水来,要不待会儿熏着那位,咱们可担待不起。”
“弄甚么热水!井里打一通起来就是了。”动手的狱卒不耐烦,心道这又不是伺候祖宗。
“罗嗦甚么,到时候贵人问话,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是你担着还是我担着!”
李四儿最终还是得了两桶温水,狱卒也不给她解开手铐,只管将水提起来从头上给她冲下来,一直到那臭味淡了,又不知从哪儿寻了些艾草给她熏了熏。
从头到尾,李四儿一声不吭,任凭这两人折腾她,哪怕被水呛住,被艾草烫的冷汗淋漓,她只管死死咬住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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