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不禁要亲自奔到中间,却被左右拉住。
“去不得,公子千万不能过去。”
黑衣人让左右一劝,没有固执己见,朝站在山崖边目光漠然的苏景望去。
苏景目中一片死寂,冷冷望着不断倒下的护卫们,听他们死前昂然大笑,慷慨而歌,听石荣等铁铸一般的人已抽泣哽咽,他的心却如冬月中的冷泉,无风无浪,无物无己。
察觉到对方遥遥透过来的目光,他猛然回头,见那黑衣人似乎有些怔忡,他勾唇轻轻一笑,抬起扔在流血的右手,朝着喉间平平一划。
此乃割喉礼!
黑衣人被这一笑惊得倒退两步,扶住身边手下的臂膀才勉强踉跄站稳,只是胸口仍旧如同被巨石一般,只觉难以喘息。目光再移向仍在拼杀的场中时,不祥之感顿时袭了上来。
她的预感很快成真。
随着护卫们不支之人越来越多,刺客们又有防备,不肯近身接触,场中形势渐渐又有改变。不过此时原本的刺客泰半已被这剧毒弄的身死,剩下虽是万中无一的好手,但也只有聊聊二三十人,且这二三十人还分了派系,看起来并不互为统属。不仅如此,这些人带来的弓箭都已用尽,若苏景无事,这些刺客此时多半已经退去。可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眼看大清的武勇第一的端贝勒身负重伤,他们又如何肯罢手。
这些身带剧毒的护卫已然气息奄奄,就算是耗,也能耗的他们流血而亡,身受重伤的端贝勒同样如此,得不到救治,亲卫力竭,顶多撑上一个时辰,他们一拥而上,就能杀了这大清未来的江山之主!
所有刺客皆作此想,虽隔得远,却无一人远遁逃命。但很快这些试图围困的人都化为了模糊的血肉。
一名为首护卫左右看看,发现兄弟们都已倒下,仰天发出一声咆哮,从怀中掏出一枚石荣之前所给的,半跪在地,趁着刺客们聚拢上前查看他生死的时候,猛的一拉引线。
轰然一声作响,这名护卫与周遭兄弟的血肉化为毒弹,掉落在所有刺客身上,很快就将这剩下的三十来名刺客尽数毒倒。
“怎么会这样!”黑衣人之前为查看形势,站的近了些,千钧一发之时,是他贴身的两名手下挡在他身前,让他不至沾上毒血。
他歪歪扭扭的站起身,看向苏景,目中说不出是恨还是怨,冷笑道:“大清的端贝勒,竟会用如此毒辣之法杀敌!”
苏景目色冰凉的望了他一眼,显然不愿做口舌之争,只吐出两字,“拿下这名活口。”
“是!”
“休想!”
眼看石荣等人逼近上来,黑衣人最后朝苏景看了看,随即从怀中个掏出一个药包往半空扔出,顿时处处烟尘。
“是石灰!”
浓雾缭绕中,早就是强弩之末的石荣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仅剩的一名刺客坐在不知何时窜出来的一匹骏马上疾驰而走,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主子,奴才等”石荣怏怏回去,才一拱手,就见到苏景闷咳两声,口中吐出两团黑血跪倒在地上。
“贝勒爷!”
“大阿哥!”
所有人顿时一拥而上,再也顾不得其它。
之前苏景虽受伤,可一直表现的悍勇无比,危机之下,其余人也就以为苏景并未大碍,没有深想。后来弘昐逃走,刺客们唯恐弘昐成功报信,一面派人刺杀,一面加紧逼上,最后苏景使出毒人的法子,所有人都看得心惊胆颤,尽管服了石荣分发的解药,可目睹这般惨景,还要提心吊胆站在苏景身前提防四面八方漏网的冷箭,就更无心想多余的。
到了此时最后一名刺客罢手离开,苏景咳血,他们才发现苏景之前挨的那一箭其实极重,伤了脏腑。
“这,这可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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