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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弘暦的肩,苏景道:“既然天地会是由你发现,待石贵查探消息回来后,朕便将此事交于你处理。”
弘暦想了想,没有拒绝,欣然领命。
事实上,在知道苏景关于放足令背后的真正用意之后,他再也不觉得这是一个轻松的差事。哪怕是去对付不停死灰复燃的天地会,他也甘之如饴。
弘昼弘暦带了两个姑娘回宫里,又是梁九功亲自带人去安置的消息一传出去,登时让原本就暗潮汹涌的后宫更为躁动起来。
第二天后宫诸妃娘家人请安过后,送求见安国夫人的帖子就堆成了厚厚一摞。虽说往日也从来不缺人,但像这么多,还是少见。
伊尔根觉罗氏也收了几张帖子,当然,还有几份厚礼。可这厚礼实在太厚,就算是她,都觉得有些烫手,奈何这礼,还退不得,因为这礼,是她娘家嫂子瓜尔佳氏亲自送来的。
手在一叠银票上来回抚摸了数次,还没下定决心呢,正院就来了人。
玛尔屯氏瞅了一眼身边的丫鬟,“多少?”
“两万两,还有一张汤山庄子的地契。”
“亲家太太出手倒是大方。”玛尔屯氏将银票接过来看了看放在一边,没好气道:“坐着罢。”
又被婆婆抓个正着,伊尔根觉罗氏本来怕的厉害,却没想到这回玛尔屯氏竟和颜悦色,既没开口骂,更没见着就给一顿排头,她拿不准玛尔屯氏的意思,只好对方说一个字就照着做。
看伊尔根觉罗氏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腰板挺得笔直,玛尔屯氏懒得跟她说废话,“你嫂子,送这么重的礼,是不是为了淑嫔?”
伊尔根觉罗氏干笑两声,“可不是。”她一直知道玛尔屯氏严禁他们手伸到后宫,赶紧道:“儿媳甚么都没应,原本想让嫂子拿回去,谁知她放了东西就走,儿媳也是。”
“收着罢。”
“是,儿媳明儿就去”后面的话伊尔根觉罗氏说不下去了。
“瞧你这副模样。”玛尔屯氏见儿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登时不悦道:“像甚么样子,规矩都忘了!”
被玛尔屯氏一骂,伊尔根觉罗氏反而觉得心里安稳了许多,忙坐直身子,腆着脸道:“额娘,您真让我收?”
玛尔屯氏这一回却没直接回答她,只道:“我听说,廉亲王福晋今儿和安王府福晋还有承恩侯夫人一起入宫给灵贵妃请安了?”
伊尔根觉罗氏眼珠一转,知道今日的出乎意料根由在哪儿了,当即一脸愤愤道:“可不是,儿媳听大嫂说的,灵贵妃有孕在身,本该静养,结果还去求了万岁,留廉亲王福晋用了午膳,万岁还赐了两壶陈年玉液春。”见玛尔屯氏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又道:“以前也没听说灵贵妃和廉亲王福晋有甚么交情,还说被耿氏苛待呢,这回儿做了贵妃,倒是跟廉亲王福晋合得来,指不定”
“好了!”玛尔屯氏冷冷的看着儿媳,“你回去罢,老二该回来了。”
伊尔根觉罗氏自知火候差不多了,也没再说甚么,起身行礼退下。出远门的时候,听到背后传来的茶碗碎裂之声时,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木姑姑从厨房端了燕窝进来,看到地上的碎瓷愣了愣,却没说甚么,服侍着玛尔屯氏先用燕窝,悄悄问过屋中的丫鬟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由叹了口气。
她年幼时就和玛尔屯氏玩的好,长大了去旗主家里做奴才,玛尔屯氏嫁给阿克敦。后来玛尔屯氏回京,得知她丧夫丧子,于是将她要到身边,名为主仆,实则是姐妹之情。她比谁都清楚玛尔屯氏这几年最大的心结。
要说从一个包衣奴才到今天寻常宗室都要恭维,出入后宫便是太妃们都要给好脸色,丈夫儿子俱都有了着落,玛尔屯氏可谓再没甚么不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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