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随懵了。常逸恼了。
“去啊!”
常逸踱了会步,想了下,又加了一句:“就说是本将军,交给他们家叶少将军的。”
亲随愣了会,连忙应:“是。”
一
叶枫想方设法压榨常逸之后的信件,被送到了晋安城,彼时的晋安城表面上平静无波,实际上已经是暗流涌动。诚如建元帝早先所料,卫泽确实是个善于利用任何的机会的人,不过数月光景,便已然借着卫七七这层关联,在朝堂之中混迹得如鱼得水,又兼他曾经战功傍身,满朝文武莫不要给他三分薄面,礼敬一声广良伯爷。
卫家二子如今也颇受重用,一个戍守北境,遵照着当初莫敬轩在北境幽州时同卫泽决定的策略,开始逐渐部署,另一个远调南境,入了叶成麾下历练。比之如今卫氏的风头正劲,叶任两家便要显得低调了许多,颇有几分退隐消沉的意思,一时间引得当年看好叶任二家的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论理该是叶c任再度振兴之际,眼下莫敬轩却重用卫泽一脉,顿时引得不少人揣测圣意,于是索性居中观望,伺机而动。
虽说身处后宫深宅,但这些消息还是一桩桩一件件地传到莫小夭的耳中,新君登位本就是众多权臣盼望不已的好时候,谁又会平白放弃这般机会,一想到接替着建元帝坐上那个龙椅的自家皇兄,不知要面临多少豺狼虎豹,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位置,莫小夭便不由担忧了起来。
比起她这般忧心模样,慕青衣倒是要显得淡然许多,她如今每日在宫中处理大小事务,又兼亲自教导卫七七礼仪宫务,倒是颇为繁忙,难得空闲。眼见娘亲这般疲累,纵然莫小夭心中煎熬,却也不忍再去打扰,唯有整日盼着送去边关的那封信,能得些许回音。
寒光卫的办事效率,自是不必说的,莫小夭捧着叶枫的信,连夜挑灯不知读了几遍,倒像是平白得了什么宽慰一般,越读越安心。得知叶枫如今在天城关,并未曾恼恨建元帝盛怒之下的旨意,又能在远在天边的情况下,判断推测着晋安城的局势,莫小夭便不由勾了唇,笑得安然宽心。她读完了信,便将信贴在了胸口,面上含了抹羞色,低低喟叹:“爹爹,其实你早就知道,你从未看错过小七的梅子果,不是么?”
直到良久之后,莫小夭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这封信,吩咐着随侍的宫女取来了个锦盒,然后小心翼翼,十分珍视地将叶枫的这封信放到了锦盒中。而锦盒之中放置的,是当年叶枫在外之时,送来的全部信笺,无一遗漏。
合上锦盒的盖子,莫小夭捧着锦盒却突然低了眉,颇有几分神伤,她叹息了一会儿,思索半晌之后,便急急命侍女寻来笔墨还有绢帛,铺陈在案几之上,书写起来。
因得了莫敬轩暗地默许的缘故,莫小夭倒是可以同叶枫自由地书信往来,送信之人,也全有葬月的寒光卫来完成,所以在书信中,莫小夭倒是可以放心大胆地说许多事情,甚至包括如今晋安城中的局势,以及朝堂的动向,都会在精简缩略之后,一一告知叶枫。每月一两次的书信往来,便是莫小夭最为期盼之时。也是托了寒光卫的福,叶枫虽远在天城关,倒是对朝中情景了如指掌。
如今晋安城中,莫敬轩丝毫没有任何阻止卫泽私相授受,结交朋党的意图,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有老臣哀叹新君昏庸,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先帝一番重任所托非人。况且卫泽,本就是从晋安城中贬谪出去,而今重回京中,自然免不了有些个老相识,眼见卫泽重新得势,一个接一个巴结得,倒是成了卫泽的一股子助力,让他在朝堂之中更加游刃有余。
至于西北柳氏,看上去倒是渐渐有几分沉不住气的架势,一封一封接着一封,找尽了各种理由,想要重回晋安城,却要么被莫敬轩搁置,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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