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诗画风流为人温柔,肖小姐为人守礼。蓝公子呕心沥血为肖小姐养出一盆白牡丹送予肖小姐,肖小姐思衬良久之后终是大胆地叫他亲自命名。
蓝公子温柔注视她,为花取了自己的名字,两人的爱胜过了花会之中所有诗词,梁王妃亲自为肖小姐戴上鸾凤簪。
无论是风流才子还是闺中小姐,都对这个故事甚为赞叹,蓝从新都曾经为这个故事写过诗。
从传言中他似乎挖掘了什么弟弟青春懵懂的真实和幼稚,对待他的态度都更加从容。
只有蓝从云和肖绫知道,他们根本不曾爱上彼此。
蓝从云是认定对方是自己的妻子,想让她赢了花会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并无不妥。
肖绫能够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并无爱意,除了被人羡慕打趣的尴尬羞赧之外,就只剩了一些庆幸。
其实还不错,嫁给他也好啊。无所谓什么怦然心动。
当事人默然之后,传言便愈演愈烈。昨天蓝从云还听阿祷讲了一个自己是牡丹化身的版本。
心中念头那么多,蓝从云还是认真地回道:“已然好得差不多了。”
林若端正了神色:“你可知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什么?”
“大人直说罢。”
“天商府来信,有一县内游商路过发现了一整座山的白骨。”
蓝从云放下茶盏。
疑虑就像茶杯之中仍旧盘旋的茶叶,他觉得这个说辞实在是太过托大了。
便问:“多少具?”
林若摇摇头。
“游商之人发现白骨之后叫那处县衙之人前去,结果挖掘之下出现了新的白骨。骨生骨连绵不绝,去了十多个仵作拼了很久,仍旧还没有拼完那些碎骨。”
刑狱司并不是天安府尹,他们管的也从来不仅仅是天安府的事。
但若非重大至此官员实在无法按压无法推诿,也不会有普普通通的命案递到刑狱司。
“还有呢?”蓝从云轻轻咳了咳。
林若说到案子之时,也并不在意他的身体了,或者说他把蓝从云当作了另外一个自己,自己断案是什么样就把蓝从云当成什么样,无视了他的不适。
“已经拼成的尸骨,三十余具。递上来的报告里面说,有两具是七八岁的孩子,其余男女对半都是青壮没有一个老人。”
“所有的尸骨全都没有挂肉,白皑皑什么都不剩,在现场好似没有发现证明身份的衣物首饰路引之类的物品。”
所有的话语,都在蓝从云脑海之中化作了真实的景象。
没有首饰就罢了,衣物居然也找不到。他无法控制自己,精细地想象出不知面目的人在荒无人烟的大山之中挖掘出连绵的坑,把身无寸缕的尸体一个个扔了下去。
尸体多到他只能把坑挖的靠得很近,以至于发现一具挖掘着,就把另外的尸骨也都挖了出来。
这些尸体,原本有男有女也许有的还是夫妻,就这样被无情残忍的凶手摞在一起,一具一具宛若抛弃什么垃圾一样。
蓝从云的想象力很丰富,他锻造刑具的时候见到刑具的样子,就能想象到被用刑的感觉和那些人用刑的面孔。
只有自己觉得痛不欲生了,才是让他觉得满意的刑具。
然而哪怕针衣在身,那份疼痛也抵不上想象中那毫无人性又残忍的画面。
林若见他面色沉郁而出神,想起自己接到消息时候的惊怒。
他记不清自己发了多大的火,只记得自己宽袖之中染了吐出来的血,大片大片的连成花。
案子呈递圣听,公函发回让他亲自处理的批阅之下是陛下朱砂血一般的圣笔。
“阅此惨案,笔不忍提。然亡者已逝,生者自强。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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