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华就这样,被堵了嘴扔到了公堂之上。
蓝从云原本正在与已经卸职的知县谈话,闻听喧哗声淡淡抬头向前方看去。
莫思华宛若破茧的蝴蝶一样努力挣扎,可惜那麻绳不是虫茧,他也注定化不了蝶。
莫绫是带着染血长鞭上公堂的,她直接跪在了堂上,把长鞭扔到了一边,一身的堂皇傲气。
知县看得眉目紧皱,不时打量一下这位高深莫测的钦差的表情。
蓝从云呢?
他并没有在意莫绫,反而把茶杯磕在桌上惹得众人心头一跳。
杀气,那是一种很明显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好似冰块散发的寒气一样萦绕众人背脊,握着东西的手忍不住紧了又紧。
“咳咳。”蓝从云如今咳嗽已经成了习惯,甚至比起从前的力图真实,还多了几分风雅之态。
“既然人都带来了,先把堵嘴的东西给我去了。”
便有差役威严地应是,一板一眼地取了堵嘴的东西,然后重新立了回去。
“莫绫你这个疯子,你敢抓你舅舅。忤逆犯上”
莫绫美目含煞瞪着他,他却也毫不知道收敛。
莫思华这种人,哪怕真的是天下一等一的烂泥一等一的怂。但他也有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欺压的人。
比如被孝道狠狠压制的莫绫,就在其中。正是因为他性格不端又欺软怕硬,所以欺起软来格外猖狂。
猖狂到完全无视了蓝从云。
“莫思华咆哮公堂。”蓝从云淡淡地说,他没有拍惊堂木来警告,而是直接扔了几根代表杖刑的红签下去。
两根红签坠地,差役熟练地抬起板凳把他放了上去用绳索捆住,然后狠狠挥起了手中的笞杖。
知县眼见着自己妻子的宝贝弟弟受苦,那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的桌案上有四个签筒,合起来是执法严明四个字。
有绿白红黑四色,绿签是命人捕捉,白签打人力道最轻,一签一板。黑签更高,一签五板,红签最重,一签十板。
虽然说四十板黑签最多伤皮肉,但二十板红签却在第五板起就要皮开肉绽了。
咆哮公堂这种事,一般来说敲惊堂木警告便是了,这位蓝大人倒是端的是行事放肆喜怒无常
知县在那琢磨着,看也没看自己糟心的女儿。
蓝从云的仆役大着胆子小声说:大人,您是不是罚重了。
他思量着小声提醒未免伤及大人颜面,毕竟手下人对命令有异议那是一件很伤面子的事儿。
蓝从云却冷声说:“只要留一个会招供的嘴,从腿到手中全都打断也没什么妨碍。”
这位刚刚还和知县气氛和睦,转瞬间就翻脸不认人。
二十板过得很快,却打得莫思华颤颤巍巍恍恍惚惚恍然隔世。
天哪,哪里来的阎王。他本以为这是一桩顶好的差事,毕竟自己早就已经烂透了。姐夫也绝不会怀疑他做不出来这种事。他招供之后自然有人捞出来,半点苦不受拿一大笔钱是多美的差事。
只留一张嘴招供?
那他就算是拿了金山银山,怎么用得了啊。
一想到这里,莫思华心中苦意上涌哭了出来。
莫绫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跪的如松如竹。
莫思华狗一样瘫着,连声问:“大人,大人你要问什么?”
蓝从云侧身问了一句:“小念情绪还好吗?”
“方典使照看着,好多了。”
“把他也带上来。”
小念是被方典使小心翼翼带上来的,他一身粗布麻衣眼睛哭得红肿,看见了那下身染血的莫思华,眉目间露出一丝畅快。
“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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