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美艳的外貌,倒没听说过别的。想到这里,釐公愉悦地笑了出声,但他笑着笑着就开始咳嗽,夫人一惊,赶紧凑过去替他拍背。
周围的宫人急急忙忙跑出去宣太医,子衣小心地审视了一下这个场面,却惊讶地发现着急的都是宫人,反观齐国公族的这些后辈,却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这个局面倒是令人感伤。齐僖公身为后世著名的春秋三小霸之一,创造了齐国繁盛的局面却身体状况堪忧。他去世后留下的齐国被诸儿接手,从此荒淫暴虐无度,最终落到外氏的手里。
世事果然不可料,历史也总是无情。也许是自己知道结局的缘故,子衣总觉得此行危险,只有保命才最要紧。
僖公用丝帕掩了掩了嘴角,帕子上瞬时渗出一丝触目惊心的血痕。他也没在意,召她往前,又对着她说道:“寡人想来已是时日无多,心忧者唯有齐国和小白了。他母亲去世早,自是性子也变得”说着又咳起来。
她看了看坐在前方的小白,可能是僖公提到他母亲的原因,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视,他望向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晦暗不明。
她对这不设防的眼神小小地惊了一下,又听僖公继续说道:
“还好王姬殿下来了。这样,寡人这无福的,也好放心去了”
夫人听到此处,眼泪早就涌了出来,拉着他的后裾,恳求道:“君上切莫再说这等话,说出来生生叫人心疼。”
僖公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殿内一阵沉默。
是夜,齐宫一殿内。
“殿下明日便要嫁那齐公子小白了?”绿衣问道。
“是啊王姬,齐国也实在过分。殿下万金之躯,远嫁已是他们天大的面子,路上颠簸一月,也不让休整几日,竟然明天就要嫁人。”燕燕更是气着跺了脚。
叫这两个傻丫头气得不行,子衣拿出了原主十成十的公主气场,呵斥道:
“这里是齐国,你们以为这里是能随便撒野的地方吗?再说了,说什么下嫁,王室现在什么样子你们自小在宫中还看不见吗?本宫既然嫁来了,自然就是公子的人,以后我们全得靠着公子过活。你二人切莫再胡说生事。”
绿衣和燕燕一月没见她发过火,现在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一面扣着头,一面道:“王姬殿下恕罪,奴等今后决不再犯。”
子衣也不忍心让她们一直跪着,说道:“起来吧。不过明天起就别再叫王姬了,人前人后称呼夫人即可。退下吧。”
“是,夫人。”绿衣和燕燕低着头退了出去。
子衣看着她们出去,看着金镜里的自己,心情无比纠结。明天就要嫁人了,有点方。
叹口气,算了,还是早生睡觉吧。一个月没睡过好床了。
听着底下声音没有了,屋顶上的青年才快速离开。
另一边,小白正一手撑着脸坐在席子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叩叩,”敲门声响起,“公子,鲍叔牙求见。”
才回过神来,小白正了正衣襟,端正地坐好,才说,“快请进。”
鲍叔牙把刚刚趴在房顶上听来的都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小白顿了一会,目光闪烁道,“她真这么说的?”
“是。”
“嗯,明天大婚还要靠你多操持,你早些休息吧。”
“能为公子分忧是属下之幸。叔牙告退。”便退了出去。
见他出门,小白又摆回了原来的姿势。他闭上眼睛,睡着了一般。
人定。公子们宫邸的一处宫墙。
两个青年正倚在墙壁上。
一人抬头看向天空,鸦青色的天幕上,本应该是满月的月亮被云挡住了全貌,只稀稀疏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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