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含羞地低下了头。
这边,渔家青年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的目光,只是眼神呆滞地剁着手中的鱼肉,新年第一天的晚餐必然是要包鱼肉饺子的。
没有注意切到了哪里,他在左手食指上划出了一道小口子,鲜红的血从切口汩汩流出。
他立马放下菜刀,刚想用口含住,想了想,又找了块干净的布将手指裹住。想到中午见到的那个女子,心中不禁一阵怅然。
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眼神灵动,当真可以说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虽然是个哑巴,可惜她却早早就嫁了人。而她的丈夫也真是俊俏,即使身为渔民却看起来和贵人一般,而且不停地给她夹菜,她笑得也很幸福。
他又叹了口气,想起来他父母百般撮合的渔女小四,心里有点隐隐的难受。本来自己就不喜欢她,现在又遇到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叫他如何接受?同样是渔夫,怎么命数就差这么多?不过想到中午那年轻渔女是个哑巴,他心里又舒坦了许多。
子衣因为语言的障碍,不知道小白今天都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里已经是个哑巴花瓶。此时的她也懒嗖嗖的,进了船舱躺下,又把小白推到一边。她心里实在觉得这一趟游得无趣,于是开始闲侃:“公子可知纠的老师管仲?”
小白神色一肃,“知,狡猾之流。提他作甚?”
子衣一点也不惊讶他会这么说,毕竟管仲的确在夺位其间耍了不少心眼子,“公子可知门客鲍叔跟他有何关系?”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不知。但鲍叔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当然不是,但他们的确是故交。这都是宫女们在宫里听墙角听到的,管仲有大才,公子可用鲍叔将他挖来。”
肯定不是宫女,她们就会往宫外传点宫闱艳闻之类,还没有这样的卓识。不会是子衣自己偷偷听的墙角吧?他审视地望着子衣,表情有点怪异,难道她觉得自己很闲,一点事都不办?
“朝堂之事就不劳夫人费心了。”
子衣什么都没想,点点头,又不想总对着低矮的船篷,“要不还是出海去吧。回了临淄就再也没海了。”
小白认命地走去解开了系在岸边的船绳,“不走太远了。”
子衣看着他撑着竿的身影,又看了看海上的其他船夫,心里一阵骄傲,毕竟这个颜值放眼整个齐国甚至是附近的国家都还是很能打的。但又想了想他们的身份,心里就觉得可怜了起来。有哪家的公子和王姬在海上飘来飘去的?
她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安慰般地嘀咕:“没事,以后你就不用过苦日子了。”
小白把她推了回去,“上里面坐着去,你又不会凫水。”
“要是掉海里了,公子都不打算救我一下的吗?”
小白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海面无风无浪,子衣搬了个垫子坐在甲板上晒太阳。莒国依着海湾,闻着海水淡淡的咸味,心情莫名很好。小白看见她乖乖地坐在那里,像极了一只等待主人怜爱的小白猫,看得他真想撸撸毛,也开心开心。
他将手里的竹竿横在一旁,刚打算过去揉揉她的头发,就看见她高兴地朝他挥挥手,一脸开心地喊道:“公子快捞点鱼上来,好晾点小鱼干拿回家吃啊。”
小白顺拐了一下,走到她身边拿起了筐子和鱼竿,又默默地走了回去。
子衣感觉他好像不开心了,有点委屈。男人心,海底针。尤其小白这样的闷骚鬼,什么都靠内心戏,谁乐意管他?
她撇了撇嘴,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卫国。
一个端庄的女子坐在座下,聆听兄长的教诲。男子屏退了众人,表情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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