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但也认识了个把朋友,莒国的小公主,还有她养的猫。逐除期间,还和公子去海边过了几天。”
燕燕在后面给她按摩着背,小声唸咕道,“奴婢这辈子还从没见过海呢。”绿衣也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是啊,夫人,海边可有什么好玩的?”
子衣往边上一趴,掐了掐绿衣的手臂,“无非是出海钓钓鱼,再在船上住几天罢了。单说风景,可比齐国好太多了,冬季也不冷。最惨的是吃白煮鱼,你个小妮子倒是吃得好,现在竟比本宫都胖了。”
绿衣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继续给她搓着手臂,“夫人体贵,要吃好的才能养好。奴婢命贱,吃什么都长肉。”
她说完,子衣却没有回话。绿衣抬起头来,才发现她原来已经睡着了。
她和燕燕轻轻地给她洗完,把她的身子擦干了抬回了内室。燕燕给她穿好亵衣,盖上了被子,吹熄了多余的灯,只在屋角留了一盏棠棣形状的青铜灯盏,那也是夫人嫁人时偏要带来的。
她们轻轻带上门,到了外间的榻上。燕燕轻轻地在绿衣的手心划着几个字,她点点头,用唇语示意她放心,也端坐着替夫人守夜。
这一觉子衣睡得很安稳,醒来时在一张铺着丝绸的软床上,她高高兴兴地在床上滚了几圈也没掉下来,赖了一会床才敲了敲床头的木料。
燕燕和绿衣听着声音连忙跑了进来,给她挑出一套棠棣色的衣裙,看她点头又开始给她穿上。
子衣一觉快睡到大中午,心里有点罪恶感,纠结地转向燕燕,“都已经这么晚了,是吃早餐还是午餐呢?”
绿衣听她有食欲,赶紧接过话,“夫人不用担心,君上昨夜里就下令将之前夫人喜爱的庖厨送进了府内,夫人想吃什么都有。”
她皱了下眉,“君上?”
绿衣笑道,“就是公子啊。夫人有所不知,今早公子就登基做了国主。我听在那边当差的宫人说,君上坐上主位,殿内的群臣都没有一个敢发话的呢。”
子衣都是这几日才知道姜无知死了的,她悄悄凑到绿衣耳边,“那前废公是如何死的?”
绿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也低声地回,“是在雍林被人刺死的。”她环视了一下周边,又打开了窗户,看了看下边,确定没有外人,才又加了几句,“我听前夫人身边的侍女嚼舌根子,虽然话放出来是前废公被雍林的仇人杀死,但好像是一伙鲁国的人动的手。”
“鲁国?”子衣心脏猛烈地跳了跳。
子衣心焦地坐在车里,还没顾上吃饭,只是偶尔吃一口糕点。她一下又一下地让燕燕打着帘子,看着越来越近的宫门,却越来越着急。如果是鲁国出手的话,那召忽和管仲一定是连姜无知的死期提前都计划好的。
如果真是这样,到目前为止,他们好像都是将别人的计划当作偶然来处理,被姜无知的死蒙蔽了。车已经到了正殿门口,她三两步跑下了车,往里走,却不见小白和群臣的身影。她看着空空的宫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几个以前服侍小白的宫人看到她,小步快走迎了上来,把她扶起。绿衣和燕燕没追上她,也是刚刚才赶来,累得气喘吁吁的。只见子衣站起来,使劲扯着一个宫人的衣领摇来摇去,厉声质问:“今天殿里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快给本宫细细说来!”
那宫人被她吓得不轻,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夫人,君上今日刚即位,大夫们意见相左,有些人坚持让年长的公子纠登基,最后吵得一团糟。还是高子和国子用兵符施压,才把局面先稳住。现在君上和高子等已经领兵去边境等了,必须得把纠赶回鲁国才行。”
子衣马上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忙问:“多少兵力?”
“回夫人,三十万。”子衣回忆了一下历史,点点头,这个数字还是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