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下了朝,进了里间的书房,昨夜里吩咐下的那个暗卫走了进来,脸上的肌肉紧紧绷着,表情凝重。
小白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一声,自己昨夜里就觉得那个女人看起来心术不正,难道才来一天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摸了摸额头,一挥衣袖,“快说。”
“回君上,”暗卫刚张开口,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小白有些焦躁,但还是放缓了声音,“进来。”
一个内监引着一个军士进了来,神色惊惶,“报君上,卫国连夜来了急书。”
小白看了看他们手里拿的帛书,皱了皱眉,“简略言之。”
军士擦了把汗,“卫国有言,长卫姬出嫁时那少卫姬与人调换了身份,混在陪媵中一道嫁来了齐国,现在应在君上的后宫。现在卫君怪她自作主张,在国内大发雷霆,又写了信来恳请君上原谅。”
小白手上拿着的笔放了下来,不知这卫国究竟想做些什么,一个妇人不够,还硬塞两个,必然对齐国有所图。他又看向了那个暗卫,“你有何事要说?”
那个暗卫脸色有些发白,“昨夜那个陪媵袖内持有匕首,欲行刺君上,”他又顿了顿,“属下在她带的东西中发现了不合身份的东西。”
小白起身,“走,去看看。”
子衣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户和浅色的窗帘透了进来,想到昨夜里小白附在她耳边许下的承诺,脸上有点发红,又钻进了被窝。隔着窗都能闻见屋外清甜的棠棣花香,又看着她由于强迫症亲自设计的窗帘,心情莫名晴朗。
她轻轻敲了敲一侧的柜子,燕燕就推着门进了来,绿衣也跟在她身后,脸上洋溢着笑。
“怎么了?大早晨就笑成这样。”她弹了弹绿衣的脑袋,“出落得这样傻,走出去徒然给本宫丢人。”
绿衣揉了揉刚刚被她敲的地方,“回夫人,奴婢替您高兴呢。那卫姬是个懂礼数的,大清早就过来求见您,劝了她也不走,现在还在外候着呢。”
子衣想到长卫姬,有些尴尬,她虽然不是个省油的灯,甚至在后来为了讨好小白想尽办法把几个佞臣都弄进了宫,但现在还只是个黑化前的可怜女子而已。她在新婚夜里被小白撇在一边,必然要归到自己的头上了。
她有些生气,“那你们为何不早些叫醒我?现在才面客,她还以为我是有心摆架子。”
燕燕看了看她的神色,小声地回道:“君上早晨特意吩咐奴婢们,不许扰夫人清梦。”
子衣想早些换了衣裳出去,又看了看侍女们刚抬进来的水,里面还飘着她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棠棣花瓣。为了不浪费不心疼,她只好坐了进去,吩咐她们两个,“你们先出去摆些糕点,代表本宫好生待客。我快些洗完,就出去。”
她闻着空气里的味道,皱了皱鼻子。泡了一会,挑了件严实的衣服,走了出去。
长卫姬还没见过夫人王姬,心里有些忐忑。身为宫妇,早晨却起得如此晚,实在不合礼数。对着王姬的两个贴身女婢的陪侍,她也只是谨慎地拣着话说,试图从她们的话语中摸出夫人的路数。
但这两个侍女一个沉默寡言,另一个虽看似活泼开朗却把任何有用信息捂得严严实实,让她只觉得这夫人不是个简单角色。对夫人送来的糕点,她不敢不吃,又不敢多吃,只是等着她前来,才好一探究竟。
过了一会,才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娉娉袅袅的身影,在她惊讶的眼神中坐在了屋里的上首,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她在临淄城内从未闻过的花香,与齐宫里种的很多树倒是如出一辙。
那个女子笑着看过来,如春风拂面般叫人心舒,带着王畿的口音,却格外娇柔,“妹妹想必就是长卫姬了?”
她有些惊讶,能这么称呼自己,大概在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