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阮墨也发现了周围的血腥和那一具具尸体,扫了一眼没有武功的夜砚和蹲在地上呕的瘫软的星初,最后确定的将视线落在了季君月的身上。
那双媚意天成却带着尖利寡薄的桃花眸里多了一抹隐晦的暗光,他原本只是以为这小子诡异了些,有点身手,甚至是一个吃不得苦却落魄了的官家子弟,估计进军营不过一时新鲜,却没想到他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阮墨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季君月动手的过程,可是通过现场的状况就可以看出下手之人手段有多利落干净,再看看季君月毫发无损纤尘不染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武力有多强了。
要知道他可是连对付一个都受了伤了
一时间,阮墨的情绪陷入了一个极低的状态,为自己还不如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人,为身世背景差不多却比不上对方。
这种自我厌弃,自我压抑的气息形成一道越发孤僻拒人于千里的气场,引起了季君月的注意。
季君月回头看向气场的源头,就看到阮墨垂着眼紧绷着身躯,周身的气息复杂的让人一眼就能感觉到他背后隐藏着某种沉重的故事。
刚才打斗的时候,她注意看了阮墨和窦湛的身手,所以也看得出来阮墨虽然有武功底子,却不扎稳,甚至有点徒有外表的样子,很显然当初他并没有认真学习。
还有那股子豁出一切的狠劲儿,竟然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仇恨。
那边,窦湛见人都解决了干净了,就走到萧岭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你的穿着还是一个军侯,为什么对新兵下手?那些消失的新兵是不是都被你们杀了?”
“呸呵呵”萧岭将口里残留的血液吐了出来,然后莫名其妙的笑了,顶着一张被太阳晒得反光的国字脸和满脸的络腮胡,似笑非笑的看着窦湛:“为什么?本军侯也想问为什么!”
萧岭锃亮如猛虎的眼珠子里,晕染出丝丝肆意的疯癫和恨到深处的兴奋和愉悦:“你们只看到我是一个统领千人的军侯,却不知本军侯身为男人却在战场上伤了身体,从此不能人道是何种痛苦的滋味!”
“凭什么一同上战场的人活着的都好好的,就老子没了根!老子宁愿当初在战场上与敌军同归于尽,也不要这样半死不活的过着!”
萧岭说着,将视线落在了窦湛和旁边拿着匕首看守自己的新兵身上,眼底透出一股似憎恨似兴奋的热光。
“好在我想到了办法,俗语不是说吃哪补哪吗?那老子就吃个痛快,相信老子身上的根总会在重新长出来的!”
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满脸兴奋的萧岭,那眼神里都透出了同样的而一个信息,那就是疯子!
是的,在几个新兵眼中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季君月在看到周围奇异的摆设时就隐隐觉得不对劲,此时听到萧岭这么说,虽然眉梢挑了挑,眼里却没有丝毫意外之色,反而觉得对上号了。
夜砚和阮墨眼底都划过一抹惊异的看着萧岭兴奋的小脸,眉头紧锁,只觉这人已经彻底的失心疯了!
瘫软的坐在地上的星初这好不容易吐累了,不吐了,结果一听萧岭那么说,又正好正对着那摆放在正中央的木桌,脑海里顿时想象力丰富的浮现某种血淋淋的变态景象,再次压抑不住的干呕起来。
虽然什么也吐不出来了,还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呕着
窦湛直接冷着脸一脚踩在萧岭的胸口上,顿时让他喷出了一口心头血,冷厉道:“这么说那些人还没死,人呢?”
萧岭似乎根本不怕窦湛杀了他,只是有趣的将窦湛从头到脚重新打量了一遍,不答反问。
“我怎么觉得你这小子有些眼熟呢?如此武功却被我的人抓到了这里来,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少废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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