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办法,我们两个,我始终都是以她为主,我当年来牛津,也是为了她,如果她那时不来,我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英国来?我当时是放弃了安稳舒服的国企办公室工作不要了,跑来这里从打零工开始。”
艾米说:“您也为太太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陈先生说:“放弃事业倒是谈不上,我那也不算什么事业,就是份工作,不过今天看也是个好工作。但是当时来了,是打算她学完以后留下来的,谁知道我们在这里十年了,她又变卦了,非要回去不可。”
艾米说:“是呀,陈太太也是好奇怪的,为什么她突然想回去?完全是因为有非常好的工作机会吗?”
陈先生说:“是啊,她就是要忙,要闯出一番事业,我呢,就是必须服从她的选择,一直是这样。我估计呢,我早晚得回去。她不回来的话,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留下?这个事情对我,几乎没有什么选择。”
艾米说:“也就是说,陈太太在哪里,您就在哪里,是吗?”
陈先生点头,说:“是啊,我以她为主,我习惯了,她也习惯了,她在哪里,我们就都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艾米说:“我怎么觉得,陈太太好让人羡慕哦,有你这么贴心的先生。”
陈先生笑了笑,说:“她要是能和你这样想就好了,人家可不觉得我贴心,人家觉得我是没出息、没本事的小男人呢,只能跟在她腚后面,哦,就是屁股后面转。”
陈先生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醉酒后反思冷静了几天,彻底清醒了,自己和艾米只是朋友,他想和艾米把话说得明白一些,他和艾米,什么也不会发生,也不可能发生,他们两个人就是朋友而已。因为宿醉在艾米家睡了一晚,他在心里怪自己,尽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还是觉得对不住李甜樱。他也不敢再错下去。
在海德里道28号里,若诗、静好也是各怀心事,都在努力寻找着答案。
牛津大学南公园外不远处的木桥上,陈先生和艾米在走路。
海德里道28号突然门铃响:竟是陈太太,拖着一口箱子站在楼下门外。
原来,陈太太还保留着每天翻看一下bbc网站和牛津大学网站等几个英文网站的习惯,三天前,她从一个学校网站上意外看到了一组名叫《牛津的夏天》的照片,有几张陈太太放大了隐约能看出是陈先生与一个女的挽着胳膊漫步牛津木桥、岸边驻足,尽管是背影,而且人占画面的比例非常小,可是图片的清晰度很高,李甜樱确定是陈盛世和一个女人——原来,那个给陈先生和艾米拍照的朋友,就是这个网站一个栏目的摄影师,他当时只是把人远远的当点缀来拍摄风景,根本也看不清楚是谁,所以他也并不觉得发布这些照片之前还需要通知他们。
陈太太一惊,马上联想到陈先生的电话一两天内不是不通就是通了没人接听,再一个,每次沟通,他总是说要等等再回国,他等什么?难道是?她不禁有点疑惑,日夜琢磨这件事情。
回忆起两人过去的异国奋斗,也联想到从父辈那里一遍又一遍听说的自己爷爷当年遭受磨难是陈先生的爷爷一家人保护了他们全家,往事、回忆,一幕又一幕涌上心头,陈太太开始反省自己的问题:陈先生对她的好,她一直不以为然,认为那都是应该的!天经地义!陈太太这辈子第一次有点不情愿地承认:无论是要出国念书还是回来创业,从某种角度上讲她都是自私的、不顾他人的。尽管,从学识和能力上,她在两人中是强势的一方。
40岁的陈太太,这时候才真切地意识到了陈先生和这个家庭的重要性,她突然真地害怕会出问题,赶紧安排好了手头的工作,订了最近的航班,不打招呼就跑回英国探虚实……
静好和若诗正在房间里聊天,若诗听到门铃响,下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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