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既当爹又当妈地,还兼做心理疏导师,悉心照顾起这小姑娘。因为一直联系不上女孩的父亲,最后通过使馆的帮助联系上她远在韩国的亲戚,把女孩送回韩国了。这个过程,前后长达三个月时间。
梅奥说,她曾经见过哈瑞上班的时候带着小姑娘,给小姑娘准备好了水、饮料和零食,把小姑娘留在办公室自己看书,然后他去给学生上大课……硕士生和博士生来他办公室里单独授课的时候,哈瑞就把小姑娘带到他办公室附近的一个公共电脑房,给她播放动画片,嘱咐她别乱跑,让工作人员多关照她。哈瑞给博士生和硕士生上课的间隙,再跑出去好几趟看看小姑娘……
梅奥说,她不知道中国男人遇到这种事情是怎样处理的,但是如果放在有些法国男人身上,能悉心照顾前女友的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个孩子三个多月,这几乎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他们肯定早就把这种事情推给社会机构或者社区了,再不行还可以找志愿者帮忙......
听了梅奥说的这些,静好联想到自己在市中心图书馆看到了那本书上写的话,才明白,那个名字和那一段经历,或许算是哈瑞的一段伤痛,他在前言里留下那个名字,也许为了纪念她吧。至少,是因为要来找他,才发生了不幸,而正如哈瑞说的,有些文字,在他交给出版社的时候,和最后书印出来的时候,同样的话语,含义却已经很不同......看来,如梅奥说的,哈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静好和梅奥吃着饭后的甜点:几片杏仁饼干。
静好觉得有点太甜了,说:“你们欧洲人吃甜食吃得太厉害了!这么吃不生病啊?”
梅奥说:“是的,不健康的饮食习惯!你看看我这体重,就知道了,天天夜跑都依旧如此。”
静好还有另外一个疑问,问梅奥:“还有,那天的划船比赛上,哈瑞好像是和一个亚洲女子一起看比赛,难道是哈瑞又结交了新的女友?而且之后,我在哈瑞办公室走廊里也见过她!他们两人,好像非常熟悉,而且很亲切或者说亲近。”
梅奥告诉静好,划船比赛那天,她也看到了,那人是一位从中国来的访问学者,在伦敦一所学校做研究,这次只来牛津停留一小段时间,应该是恰好那天赶上有划船比赛,哈瑞尽地主之谊,带她去欣赏比赛吧,至于后来她再次出现在哈瑞办公室走廊上,那或许是为学术研究的事情或者是为了告别而来吧……
国内,荣胜利正站在走廊上,办公室门外,他神色复杂、左顾右盼,贴耳听门后,轻叩门板,里面说了“请进”,他才推门进了暗红色木门的“局长办公室”,在里面停留了一阵子,从局长室出来后,他又再次贴耳听门后轻叩门板,进了“书记办公室”......
几天后,陈栋梁毫无思想准备,在办公大楼大厅里看到张贴在玻璃窗里的告示——怎么竟然是自己被处分了!原来是荣胜利做通了上级的工作,让陈栋梁受了记大过处分,荣胜利自己只得了一个警告处分。
陈栋梁愣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行行字——关于给予陈栋梁记大过处分的决定......
怎么自己倒成了主角?原先不是他被举报吗?公示正在进行,这一下子记了大过,当副主任肯定没戏了,再说,静好爸爸不是答应帮忙找给市领导当秘书的学生过问一下这个事情吗?这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出来结果了?
在这次不明不白的“按摩事件”里,被当成荣处长的替罪羊受到处分,他不仅吃惊,更沮丧。他原本以为,无论如何,也会提前得到消息,再怎样,也不会是通过这样的渠道知道这么个结果——被直接张贴出来……不仅沮丧,他还生出对荣胜利的怨恨和愤怒。内心甚至有冲动,要去纪委进一步揭发荣胜利,可转念一想——揭发他什么违纪行为呢?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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