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常太医去了慈宁宫主殿,通传后二人见到了李太后。
“大哥儿果然大好了。”李太后看到朱常洛好端端地站在面前说道。
朱常洛眼眶不禁一热,满宫之中,对他真心的除了母妃也就是两宫太后了,看着太后鬓角的丝丝白发,眼泪差点落下。李太后身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之一,天性极为爱美,保养适宜,别看年过五旬看起来和三十多岁差不多。然而这段时间为了朱常洛母子生了隔阂,愣生生的显出了老态,连鬓角边也生出了银丝。
“常洛不孝,让祖母操心了。”朱常洛的泪珠子一滴一滴地砸到了地上,李太后哪里见得自己的大孙子掉眼泪,连忙叫到跟前亲手帮他拭泪。
“胡说,你最孝顺了,不孝的旁人,和你无关。”李太后毫不犹豫地说。
正说着话,李进喜进来报说仁圣皇太后到了。
李太后闻言笑道,“陈姐姐定然是来大哥儿的,前几日她来时大哥儿还昏迷不醒,我想着她身体不好,等哥儿大好了再去探望,谁知她就等不及。”
一面说,一面牵着朱常洛迎了出去。
“姐姐也真是的,怎的就赶着日头来了?让人怪担心的。”
陈太后十分了解李太后,也不回答,只管拉过了朱常洛垂泪道,“见到大哥儿好端端站在眼前才算是放下了心。”
说话间,陈太后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握着朱常洛的手却十分冰凉。
“皇祖母,我已经好了。”朱常洛带着几分腼腆,陈太后一生无宠无子,却受到李太后母子的共同爱戴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安静闲适、清净淡泊,即便身为最尊贵的皇太后却从不和李太后争权夺利。此外,她对朱翊钧也真心诚意,李太后母子二人都是刚强之人,反而时不时需要陈太后在中调和。
“我得好好瞧瞧。”陈太后拉着朱常洛看了又看,才放开了他,笑着说,“看样子是好了,不过还得仔细调养调养,我怎么听说郑氏背着咱们姐俩没少苛待大哥儿,都传到外廷去了。”
李太后愣了愣,扭头问王安,“可有此事?”
后宫之事,朱翊钧权利欲极重,怕伤及母子感情,后宫事物她一向交由皇后管理,后来听说郑氏也管了一部分,可从来没想过会出这么大的篓子。
王安立即上前回答,“禀太后娘娘,奴婢到殿下身边服侍已有一年,却如仁圣太后所言。如有不信可以询问侍讲郭正域,郭大人给殿下讲课从来都要自带午饭郑娘娘交代说皇上要求俭省,锅里没有多余米粮。”
“好,好,好一个高贵的人儿!”李太后气得浑身颤抖,她辛辛苦苦讲儿子养大,为了望子成龙不惜冷言厉色,却被一个狐媚子三言两语给糊弄去了。
锅里没有多余的米粮,这是哪家破落户能够说出的话!
“李进喜,你去告诉皇帝,既然他的锅里没有给侍讲的米粮了就不劳他费心思,从我这里出。”李太后厉声说道。
李进喜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朱常洛忍不住向后缩了缩,随即想到李太后是为了他才如此,走上前主动拉住了李太后颤抖的手,十分担心,“祖母,不要生气了,孙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饶是坚强的李太后也忍不住的滴了几滴眼泪,向陈太后哭诉,“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满共就这么几个孙子,眼前这个还被个恶妇苛待。”她不禁想到小儿子来的信,潞王府又夭折了个孙儿。
陈太后安抚了一番李太后,然后说,“郑氏虽然学了些诗文,但我冷言旁观着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不像正紧人家会教的,倒像传言中那种瘦马学的调调。这样的女人从小只会情情爱爱,哪里会管理宫务?不若收了她的金宝金印,让她给皇帝逗个趣儿罢了。位份倒不用降了,省得她一哭,皇帝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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