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朱轩媖消息十分灵通,立刻就得到了消息,冷着着将手上的一粒葡萄丢到了一边。
“哼,果然就会些不入流的手段,可亏她想的出来。”朱轩媖鄙夷地说。
唐公公立刻奉承,“还是公主有远见,早早将冰送了去。”
朱轩媖垂目,“只怕还差的多,母后近日都在伺候两宫太后,你将她的那份冰也给送去。”
唐公公骇然,讷讷说,“殿下,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朱轩媖不以为意,“你只管送去,一切都由我担着。”
唐公公站着那动也不敢动,心下盘算着如何才能然朱轩媖打消注意,从来只有母亲给女儿拿主意的,哪家有女儿替母亲做决定的?
唐公公游移不定,一面是朱轩媖自来就拿惯了主意,一面是皇后就这一个独女,平日里只有惯着,就是那些规矩也因怕公主吃苦只学了个面上光。
朱轩媖头都没有抬,催促着,“愣什么?快去,快去!”
唐公公只好苦巴着脸应下了,这时负责教养公主的梁嬷嬷出声了,“殿下,皇后的份例您怎么能动呢?”
朱轩媖瞥了一眼她,继续催促唐公公,“没听到本宫说的话吗?”
唐公公擦了擦冷汗,一溜烟儿跑了,哎!梁嬷嬷,奴婢知道您没少私下截了公主的份例自用,可是他们公主是好糊弄的主儿吗?
“公主,奴婢多言几句,皇后虽然宠爱您可您也要体贴皇后娘娘才是,哪有不经娘娘同意就将份例送人的道理?”唐公公走后,梁嬷嬷十分没有眼色地说。
“哦,你的意思是本宫不孝?”朱轩媖似笑非笑地问,见梁嬷嬷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心里腻味,重重拍了下案几,“梁盈女!你可知罪!”
梁盈女头抬得高高地,“奴婢本就有教导公主之责,不知何罪!”
朱轩媖冷笑,“本宫还需要你教导,好大的脸面。”说着,她没有形象的半瘫到引枕上,“说说你能教导本宫什么?”
梁盈女正要指责她的坐姿,一旁的大宫女梅香笑着说,“殿下真会说笑,她无非就能教教咱们如何吃酒赌博,如何贪污,还有,啊,真让人不好意思说,梁嬷嬷好像是个菜户,她家那口子叫什么赵进朝,在翊坤宫当班是吧!”
梁盈女脸色蓦地一白,转而她又放下了心,宫女和太监结为菜户是件十分正常的事。哪怕是皇上相问都能直言,只是公主毕竟未婚,身边的教养嬷嬷是个菜户传出去不太好听而已。况且,像他这种年龄的宫人若是没有对食的人岂不是让人说她是个弃物儿?
如此一想,梁盈女没有惧怕,恢复了平静。
果然,朱轩媖漫不经心地说,“原来这样。”
梅香轻笑一声,继续说,“不过奴婢进来听说一件事,翊坤宫的宋保因对食的菜户吴丽娘变心和赵进朝打了一架。”
梁盈女顿时紧张了起来,竖起耳朵等待听下文,谁知梅香却闭口不言了。一颗心是七上八下的,明朝的宫女一旦入宫除非像她这种陪着公主外嫁出去的,其余都是一辈子不能出宫。然而作为正常人,谁人没有儿女情长,谁人没有七情六欲,所以宫女太监结为菜户再正常不过了,期间也引发了无数的恩怨。
见到梁盈女的反应,朱轩媖笑了,说,“本宫不是不讲情理的人,怎能让人夫妻天各一方,罢了,你去翊坤宫当差吧!”
梁盈女想说什么,朱轩媖已经听不进去了。
“我谢公主。”梁盈女鼓了鼓嘴,只好谢过朱轩媖,跟着人去了翊坤宫。
于此同时,唐公公也把皇后份例中的冰送到了景阳宫。
朱常洛见早上只送来了朱轩媖的冰就知道肯定是郑贵妃从中又做了手脚,对于她的手段朱常洛早就习以为常了,无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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