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对面楼层,慕初笛站在窗户旁,等待着。
手术前,她就跟院长交代过,有事命人给她电话。
她不想留在那边,因为她怕刺激到父亲。
两栋大楼相隔不远,慕初笛远远看到父亲苍白的脸色,杨雅兰情绪激动,还是被慕睿紧紧搂着。
爸爸心脏不好,杨雅兰一点都不体谅。
她多么想过去拉开杨雅兰,丢她进洗手间自己发疯去。
只是,她不可以。
她不能出现,不然父亲只会更加难做。
父亲与她之间已经存在裂缝,她不想让任何事情影响他们的关系。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慕初笛静静地站着,目光一直定在慕睿身上,双腿酸软疼痛,她只能靠窗户来支撑身体。
夜幕降临,清风迎面吹来,带着阵阵寒意。
慕初笛双手摩擦着手臂取暖。
遽然,身上传来一股热量,暖暖的。
一件西装盖在她的身上,带着清冽好闻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
慕初笛惊讶地转过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有宴会?”
“推迟了,晚点过去!”
霍骁双手撑在栏杆上,把慕初笛锁在怀里,“知道冷,还不回去?”
男人责怪的语气,可举动却在给她取暖。
慕初笛轻轻地拉了拉霍骁的衣角,软绵绵道,“霍总,你会不会怪我太没立场,心不够狠?”
“慕姗姗对我做了那么可恶的事情,她死也跟我没有关系,可是我却救她了。”
“难听说一句,就是圣母不长脑子,不长记性。”
对付慕姗姗,那很容易啊,可慕初笛在意的,根本不是慕姗姗,而是牵扯到的慕睿。
如果没有慕睿那一层关系,慕初笛会做的,只是报警,剩下的绝对不会再管。
可如果她不管,父亲会怎样?
慕姗姗,始终是父亲唯一的亲生血脉。
父亲在意的,也是她。
慕初笛能怎么办呢?
只要有父亲在的一天,她都不可能对慕姗姗狠下心。
女人的眼眸,澄清漆黑,亮如点漆。
她清楚自己的弱点,对所做的事情看得比谁都要透彻。
尽管她在问他,可她的眼神是坚定的,不管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
倔强的小女人!
霍骁按了按她的脑门,清冷道,“是。”
真够直接啊!
一点面子都不给。
慕初笛嘟起小嘴,异常的不满。
按脑门的手,变成轻轻的揉了揉发丝,温柔的摸头杀。
“那又怎样,你有我!”
有他护着,就算她再圣母,又如何?
他的女人,有他惯着,可以肆无忌惮,横行霸道。
不需要忌惮这个,记挂那个。
慕姗姗的手术终于结束,慕初笛也没让霍骁多等,得知父亲的病没有复发,慕初笛便跟霍骁一起离开。
“霍总,你先去宴会吧,我跟小张的车就行。”
慕初笛目送霍骁上车。
遽然,霍骁转过身。
“怎么了?”
“有件事情忘记做!”
慕初笛歪着脑袋,问了一句,“什么?”
霍总还有忘记的事情?
霍骁立在她的跟前,单手扣住她的肩膀
手术室的对面楼层,慕初笛站在窗户旁,等待着。
手术前,她就跟院长交代过,有事命人给她电话。
她不想留在那边,因为她怕刺激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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