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身朴素、方便活动的轻装打扮。蓝色头发简单地绑在后脑勺,应该也是出自相同的原因。她的腰间还悬着一把短杖。
艾儿蒂当然不可能接受到这些信息。
不管穿着如何,不分性别与年龄,那东西都只是外人。
也许是觉得艾儿蒂僵着身体没有半点动作很奇怪,少女也不禁愣了一下。
她缓缓举步朝艾儿蒂走去。
“呃,你好。”
然后再次打了招呼。
“呜喔。”
喉咙只发得出颤ou的呜咽声。艾儿蒂压根不晓得该怎么回应才好。
于是少女战战兢兢地,朝艾儿蒂问了一声:
“请问你也是炼术师吧?”
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整整花了五秒钟,艾儿蒂才总算是点点头当作回应。
“我也是唷。”
女孩微笑。
难以辨别这个笑容是否有所企图。
如果是弗格或伊欧,艾儿蒂一定马上就能看懂对方的情绪;若是父亲汤马斯,光是得到他的笑容,艾儿蒂肯定会开心到无法自已吧。
但除此之外的人就算笑了,哪怕是哭泣亦或生气。艾儿蒂却怎么也无法轻易理解对方的感受。
就像面对猫或狗、鸟或鱼,完全没办法感同身受。
对于不可能对等的存在该抱以怎样的心情?艾儿蒂无法判断该拿出怎么样的身分对待,只好一昧的把对方归类成其他生物来划清界线。
这些都肇因于艾儿蒂的体质。
无时无刻从身体散发出的高浓度毒气让她无法触碰他人,对方亦不会与自己有所接触。只要体内的炼狱之门还大开着,艾儿蒂的存在对所有生物而言就是掠食者,怎么可能会有对等的关系。一个连牵手都办不到的对象,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理解方。
伊欧特莉努就说过,艾儿蒂其实活得很辛苦。
除了身为血亲的汤马斯之外,只有一个人即使无法触碰艾儿蒂,还是成功地在艾儿蒂心中有了一席之地。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用笑容与忠诚,疼惜并怜爱,终于走进艾儿蒂的心房。事实上,艾儿蒂将伙欧的存在从个人到进一步认定为对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侍女这段历程,整整花了将近五年的岁月。
不过那也是唯一的例外,艾儿蒂不曾再与其他外人有深刻的交流。在与伊欧建立感情的过程中,艾儿蒂无法学习到与他人打成一片的方法。
而现在,与以往大相迳庭的例外再次出现。
“啊,都住在这里了,我说的是废话吧?”
少女的表情虽然有些困惑,但还是带着笑容走近艾儿蒂。
七公尺、五公尺、三公尺,停在一公尺左右,剩下最后五十公分的地方。
例外在于,此时艾儿蒂身上正套着伊祖苏圣骸布。
所以少女没有吐血,脸色也没有异常,就这么在艾儿蒂面前站定。
毒气本来就不可能被完全净化,无法彻底消除的少部分会从袖口与领口溢出,更何况艾儿蒂现在并没有盖上兜帽。于是理所当然地——
“奇怪?”
轻轻呼吐着空气的少女自然会注意到。
“你正在使用炼术吗?”
见艾儿蒂摇了摇头,对方虽然露出一张略感惊讶的表情,不过——
“啊,是喔。”
也许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对小细节很讲究的女生。少女有些羞赧地干笑两声后,“我叫做绮莉叶。你呢?”
没错,她这么问了。
绮莉叶。
在丁字教的发源地,这个名字带有祈祷的意思。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自我介绍,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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