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云很想笑,看着一脸懵逼的严玉和眼神中全是杀人表情的依依,张子云实在是忍得很辛苦,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现在笑出声的话,回去依依一定会给他好看。
“严公是说那个负心汉吗?”
“负心汉?”严玉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张子云,接着又看了看对面的冯君晨,然后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怒气值正在逐渐上升的依依,接着又看了看张子云。他在脑海里迅速地想要理清楚这几个人的关系,片刻,他看了一眼张子云,脸上的表情瞬间怪异了起来,笑容也有些猥琐。
“这冯君晨是个随性的人,当初我便听说过这人在南京常常做出些出格的事情,美婢宝马,招摇过市,向来是无拘无束,这样的人物,也难怪会得了这么个评价,这要是他做了些什么对不起柳姑娘的事情,还请……”
张子云差点没当场吐槽。
这严玉不会是以为他今天来是为了接盘依依后替依依出气的吧?
“严公你这真是误会了。”为了不让依依的怒气值继续增加,他赶忙打断了严玉的话,不过严玉的这几句,已经坐实了依依对于那个冯君晨的印象了。
严玉见依依的表情继续阴沉,便也知道厉害,立刻噤声,接着看了一眼张子云,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些有用的讯息。
张子云看了一眼柳依依,见她并不反对,这才把刚刚依依从杜如娘那里听到,又说给他听的话告诉给严玉。
“这半年前吧,南京兵部尚书王弘大人在秦楼宴请京师来的高官,这冯君晨在座中作陪,当时这秦楼的歌绝苏如意受了王大人的邀请,在席间献歌。”
“这事我略有耳闻,据说当时受了王弘大人的要求,冯君晨在席间即兴一章,赋得《南都赋》一章,其中辞章华丽,文采飞扬,抄录传诵者如过江之鲫,其中两句‘挟龙凤兮于南北,观灵秀兮于天地’实在是当世名句。”
见依依一脸鄙夷,张子云一脸苦笑道:“这坏就坏在这辞章华丽,文采飞扬上,除了这《南都赋》以外,这冯君晨在宴会上听完了歌绝苏如意的歌之后,还占了一首《金玉歌》送给了苏如意。”
严玉一听,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双眼一亮,立刻笑着道:“难怪难怪,这段时间这南京的日常邸报之中还说到歌绝苏如意与一男子在南京郊外游玩,行踪隐秘,但是两人同车共座,一时间轰动了南京的官场,大家还都在猜此人是谁呢?原来是这个冯君晨啊!”
见张子云点头,严玉本想笑,但是看了一旁的依依,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立刻便收住了笑容,眉横眸闪,实在是让他笑不出来。
张子云摆了个无奈的表情,接着道:“反正这苏如意是被冯君晨的才情所动,加上冯君晨这风流潇洒,过不了多少时日,两个人便出双入对,双宿双飞了。”
“这倒不是为一段风流佳话,我在京城便听闻南京的琴歌双绝才色俱佳,南京留守的郭公曾和我说过,说他当初听了这一次之后,便恍若天人,京城的那些个青楼楚馆的粉头们,在她们二人之前,便就是些街头卖小曲的庸脂俗粉,今天便就是没有冯君晨在这,我也打到这里来一听究竟的。”
“若是风流佳话也就罢了,”张子云双手一摊,苦笑着道:“这两个月前,突然出了些变故,这苏如意孤身一人回到秦楼,闭门阁中,不吃不喝,三日之后,便突然和秦楼的妈妈说,要在今日的双绝会上卖出自己的处子之身。”
严玉顿时愕然,接着又环顾四周,恍然大悟道:“难怪难怪,我说这南京城里怎么来了这么多富商显贵,原来都是冲着这个来的。之前我本来想买一张玉帖的,结果发现这一般银子还拿不到,若不是我动用了锦衣卫,这事还不会这么顺遂。”
握草,这死太监。
张子云立刻满脸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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