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水泄不通,在稷山,在蔚山,咱们都和明军交过手的。岛津覆亡,万一这明军把矛头又指向咱们,我们福冈不依靠幕府,难道依靠我们自己吗?”栗山利章也不和黑田一成争辩,只是继续陈述利害。
黑田长政看了眼坐在前面的栗山利安,这位八十多岁的老臣似乎是已经睡着了,双目微瞑,仿佛室内的激烈争论与他无关一样。
“有几件事情我要和各位说一声。”
黑田长政一脸无奈,接着道:“之前诸位是知道的,长崎有位女子,自称是信长公的重孙女,说是要重振织田一门,要曾经效力于信长公的旧臣归附于她,整个九州,与信长公关系最为密切,就是咱们黑田家了,当年先父就是织田家的家臣,很受信长公的信任,我在幼时,也见过信长公,但时过境迁,织田家已是昨日黄花了,所以为了免受幕府怀疑,我将来使赶走了。”
这件事,不独黑田家有,但凡是织田家的旧臣,都受到了这位自称织田依的女子的信,他们都猜测,织田依不过是明国从那随便找来的一个女人,用来扰乱幕府用的。
“可各位没想到的是,先父临去世的时候,曾经嘱托过我一件事,他说他这一生,仕官于织田、丰臣、德川三门,至今看来,唯独信长公是真性情,真佩服之人,虽说天下大定,但如果有织田家再兴的征兆,就让我们黑田一门再回织田门下。”
他这一开口,除了还在做梦一样的栗山利安,所有人脸上都是凛然一变,他们谁都不知道,先代的主公竟然还有这样疯狂的遗言。
“其实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没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毕竟如果没有这从天而降的大明,织田家再兴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主公难道是要因为老主公这遗训就要背叛幕府吗?”栗山利章脸色大变,惊恐不已。
黑田长政却笑了起来,他摇摇头道:“我自然不会这么傻,父亲当年说过,我这个人优柔寡断,因此遇到事情要多和诸位重臣们商量,我可不会忘,所以我和诸位家老商量了一下,才决定把这个使者赶走。”
“主公英明!”栗山利章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与幕府作对,这实在是等于作茧自缚。
“不过我还是请那位织田公主给我派了另外一位使者,这位使者证明了那位织田公主的确是信长公的重孙女,这一点,一成和利安两位大人该是知道的。”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黑田一成和栗山利安两位重臣的身上,栗山利安依然稳如泰山,而黑田一成则沉默不语,半晌,才接口道:“主公说的是,我和主公年幼的时候在织田家见过那位信长公的武士,因为那位武士实在太特殊了,我们记得很深,他说那位姑娘是织田公主,我们是相信的。”
“就算是织田家的公主,主公也不能投向明人啊!”栗山利章立刻打断了黑田一成的话。
黑田长政并不回答,又看了自己的次子黑田高政一眼,黑田高政此时就像是个斗败了的公鸡,垂着头不说话,脸色惨白。
“高政,你说吧。”
黑田高政恍惚了一会,接着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室内的诸人,一脸茫然地问道:“父亲,你让我说什么?”
“你是怎么回来的?”
黑田高政愣住了,接着咽了口口水,看了看一旁的长兄和三弟。
“联合军两马川败阵的时候,我遵从父亲的吩咐,岛津本阵败走的时候,我就撤退了,一路退到了福冈。”
高政寥寥几句,波澜不惊,显然是两马川让他受到了惊吓。
黑田长政叹了口气,摇摇头,接着道:“织田家的第一波使者我赶走了,但是第二波的使者就住在福冈城外,既然是明国与幕府相争,两方的胜负我都要顾及,是我让高政在两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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