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东林那边不好直接找你说,所以就去找我了。”在冯君晨的中堂里,赵梦奇撩了撩自己的官服,脸上满是笑意,如今他已经是礼部侍郎,同时还兼任总统事务府海外事务局的总务官,是为数不多的在六部和总统事务府都有兼任的官员。
“你以为他们没找我吗?”冯君晨叹了口气,“他们以为我们是要借王恭厂案去为难何宗直。”
“王恭厂的案子有什么眉目了吗?”
“内务部调查局还在查,宋永元想要直接询问何宗直,被我给否了,还没拿住确凿证据之前,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以免惹得有心人妄自推测。”冯君晨从自己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封信札递给了赵梦奇。
赵梦奇接过信札,打开之后才发现是方从哲写给冯君晨的,在简单的嘘寒问暖之后,谈论的都是王恭厂的案子。
“方公的意思是王恭厂的案子就到此为止,案件调查的重心应该集中于追查流失军械的去向问题,至于朝廷方向,就到王恭厂的督造为止了。”
赵梦奇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我的那位老师这几年在老家一直都是闲茶读书,根本不问政事,就连之前朝廷里的那些大事都没有过问过,这次突然来了这么一封信,想必也是受到了很多人的拜托了,也难怪,毕竟现在正是内阁更替的关键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别说是入阁,能不能留在朝廷里都是问题。”
“他们越是这样,这事就越是表明有问题。”冯君晨吁了口气,“交通管理局和陆军部情报局目前已经追查到有一部分的火器可是流入了建州和蒙古,这要是确凿查实了,这可就是私通外藩的大罪,这可是要灭三族的。”
“王恭厂的那把火看起来就是要毁尸灭迹啊。”赵梦奇叹了口气,“这帮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事情都敢做。”
“说来说去还是钱,这军器的贸易一直都是极来钱的活,陆军几个有外贸许可证的兵工厂每年差不多都有数百万两的收入,王恭厂兵工厂生产的可是禁卫军的制式武器,可以说是我大明最好的兵器了,他们又做得是无本买卖,所以一个规模的兵工厂就能有百万的收入,这样的事情谁不心动?这事如果没查到,几年以内,一千万两银子都是有的。”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赵梦奇叹了口气。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冯君晨看着赵梦奇,“要不也不会有王恭厂的大火,死了那么多人,这件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只怕有些人会铤而走险,这事情要是闹大了,可能会出大事。”
“文荀,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君晨正要说话,冯君晨府上的卫队长吴庄从门外径直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冯君晨和赵梦奇。
“冯相、赵部堂,南京来人了。”
冯君晨和赵梦奇相互望了一眼,冯君晨立刻抬手道:“请他进来。”
吴庄出去之后不久,一个年轻军官走进了中堂,他身穿蓝色的陆军军装,戴着军帽,军装上的军衔显示是一位陆军少校,他走进了中堂了之后,朝着冯君晨和赵梦奇行了一个军礼。
“在下是陆军近卫军第一团团长萧鼎,我是奉了张帅的命令来京师的。”
“张帅有什么事情吗?”
“张帅要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了。”萧鼎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封信,接着双手递给了冯君晨。
冯君晨点点头,从萧鼎手里接过了信,信封上写着“吾兄冯公亲启”,冯君晨便拆开了信,信中惯例是子云的话,依依的代笔。
“吾兄:
自离京至登州于今,再至南京,已有半年,弟时刻盼回京师,与兄促膝长谈,以解困厄。
如今时局,与我等大有利,其中兄在朝廷,助力最多,弟时刻不敢忘,总统事务府之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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