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了?”男子目光直直,很是紧张的问道。
“得病。”女子连眼皮也未抬,低头在纸上写着药单。
“啊?什么病啊?”
“花柳病。”
“额……还有的救吗?”
“有。”
“真的啊?怎么治啊?”
“服药,调理,”终于女子抬起了头,带着黑色面纱,勾勒的暗纹图案,更显得神秘而妖娆。双层蝶翼般的睫毛,悠然抬起,平静无色的眼眸,淡淡的看了眼那男子,恍若晴空之上散漫飘荡着的云朵。继续说道:“禁欲。”
“额!”听到‘禁欲’二字,男子瞬间愣住,接着便是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说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
“什么啊?”男子双眼闪亮,像是在阳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
“拿把刀,直接切掉。”
“……”男子听到她这样说,猛地闭紧唇瓣,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两腿之间。
女子甚为平静的将药单放在桌子上,接着便起身出去,干脆利落,又有种飘忽的不真实。
待到女子走出去,男子才想起来什么,急忙起身去门口,只是早已没了女子的身影。他本想问一问下一次复诊去哪里找她,只是没想到她竟去的这么快。
“侯爷……”男子站在门口,突然听到身后的管家叫了他一声。他回过头去,便看见管家手中拿着那一方药单。
男子回去接过药单,便看见药单的底下写着一行字:城南闻人客栈,魅毒娘子。
“‘魅毒娘子’,确实‘魅毒’。”男子看着药单,斜嘴一笑,邪气横生。
“咳咳……侯爷,要禁欲啊。”管家见自家主子这幅模样,便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家侯爷——宇文澜是墨羌国国君的表兄弟,人倒也不坏,算不上正直可靠,但也没什么胡作非为的勾当。只是自小好女色,长期积累,就造就这样一副差不多掏空殆尽的身体。
宇文澜听到‘禁欲’两个字,苍白的脸色有些泛青,说道:“你是侯爷,还是我是侯爷?”
“自然您是,您是……”
管家讨好的应和了几句,就急忙拿着药单去抓药,片刻不敢耽搁。
仲夏时分,朵朵丰满莹润的芍药随风舞动,白的,粉的,黄的,紫的…….难以数尽。被芍药所掌托着的华丽宫殿,辉煌如斯。琉璃瓦,朱漆圆柱,雕栏画栋,勾栏精啄,无不彰显着皇家的高贵富丽。
“太后是气血淤积,内里不畅,才导致头昏目眩,体虚无力之状。要平心静气,切勿忧虑,加以药理调养……”一个太医模样的人絮絮叨叨,颤颤巍巍的说着这番话。
“够了!”随着这一声,应声破碎的是放在桌子上的茶盏。
“皇上息怒啊,皇上息怒……”
萧慕梵冷眼盯着底下跪成一地的太医,漆黑如墨的眼眸,深邃幽暗,如墨夜中的苍穹,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千变万化。本就分明的线条,因为冷漠而越加凌厉。由于睡眠不足而微微泛白的唇瓣,似乎只要微微一动便会抖落一地的破碎。
“一个个全是庸医!叫了十个,十个全是云里雾里的回答,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真不知道养你们这一群庸医有什么用!”声音不大,但是浑厚十足。萧慕梵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右手撑着头,烛光之下,眼角下投下一层灰暗的阴影,参差不齐。
底下的太医,无不汗透衣襟,撑在地上的双手,全是难以抑制的颤栗,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天,赤膊站在雪中,牙齿止不住的那种颤栗。但是,自从皇上说了那一句之后,便再无声响。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跪在一旁的公公才小心的起身,蹑手蹑脚的上前去看了一眼。随即,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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