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的,难道是有什么寓意?”金乌八卦起来很有独特的见地——
“你们是不是搞过办公室恋情啊?那东西,是定情信物?”
兰疏影愣了好一会,办公室?恋情??
她,和相槐???
“……你很闲吗?”
得,开始赶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心虚。
金乌撇撇嘴。
“闲,我闲得要死,一边给兔崽子们开视野,一边给你做监控,还要找暴食种子,又得摸索那该死的破门开在哪儿……我怎么能不闲?我做梦都想像懒惰那样二十四小时忙着睡觉啊!”
兰疏影:“……”
金乌的反话一出来,她还真像个连骨头架子都要扔到锅里熬油的黑心资本家。
她稍微有点心软的时候,又听见:“你们真没什么别的关系?”
兰疏影皮笑肉不笑:“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有。”
“嗯??你跟我说说呗,我想听……”
“那你继续想着。”
“……”
金乌哼哼唧唧一阵,再也没有动静传来了。
兰疏影放下茶杯,深藏在陈年记忆尽头的画面一点点被挖出来,她以为多少会有点难受,实际上,就像电影院里的观众席一日游。
相槐捧给她看的水晶球,那个样式,是她第二次见到。
第一次见,应该是在她小时候……
……
“妹妹,妹妹!”
眉眼俊秀的男孩从外面跑进来,怀里护着一个小木盒,他一进门就着急忙慌地找人,最后在一群小孩中间找到了。
在家风传统的郭家,多子多福的观念展现得淋漓尽致,主家和旁支的孩子们如果玩在一起,一个幼儿园都放不下。
但是他眼里看不见其他的弟弟妹妹。
他只会亲自准备一份礼物,给跟他一母同胞的小姑娘:“小霓你看!我做的,骑马的这个是你,像不像?”
小女孩认出他就咧嘴笑了起来,两只小胖手费劲地合抱着水晶球,她当然喜欢,用稚嫩的脸蛋反复摩挲它。
“喜不喜欢?”
男孩很是自得,明知道答案还要故意问她。
小女孩说话不怎么利索,她听得懂,于是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喜……嗯!”
……
一转眼就是大厦将倾。
捧着手工礼物跟妹妹邀功的男孩长大了,他成了家主,他赶她出门,告诉她,生在这个家就是她最大的错。
兰疏影眼中无波无澜,末了透出一丝了悟的意味。
她甚至笑了一声:“原来是你啊。”
世间一切循环,必然有因有果。
相槐对“妹妹”的执着,对刑狱的热爱,设计繁多却不敢亲自动刑,根源大概就在他那里。
郭子夜,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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