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气。都是被谢贞那贱人的女儿给带坏了!
“既然你也说她有本事,那正好,等账房的人过来当着本宫的面算一算这个月的收支,看看一共收了多少银子,用去多少,余下多少,这个并不为难她吧?”每次和阿温说话的时候,宸太妃都觉得是在和那个人隔着时空在对话,心便不自觉的温柔起来。连声音都愈发的轻了。
“行啊。”姜暖一见到宸太妃用这种近乎与痴迷的眼神看着阿温的时候,就会惊悚的不行!几乎以为这个老女人是对小小的阿温存着什么非分之想了。于是她又把阿温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本来呢,府里日常收支的账册我这个外人实在是应该回避见到的。可太妃您老人家既然对姜暖产生了质疑,那车女少不得是要证明一下了。算账,可以。但不能在这里。这里人太少,不如请太妃娘娘移驾到前面的院落里,再把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请过去,大家都看着,不管出了什么结果都好有这个见证。也省的再在这件事上被人做了文章!”姜暖顺理成章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猜到这个老妖婆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她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那自己就在更多的人面前让她尝尝自扇耳光的滋味。
宸太妃认为姜暖目前的沉着应该是伪装的,她大概以为自己不会在全王府面前与她撕破脸吧?那样,万一她真的算出了府里一个月的开支数字,自己岂不是要在下人们面前丢了面子。可是会有万一么?宸太妃姿态优雅地站了起来,“那本宫就去前院看看热闹去。”
没有万一,宸太妃根本不信姜暖能算得清那些她看着都头痛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太妃,要不明日再去吧?”周嬷嬷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己跟随了一辈子的小姐,人到中年却要和自己唯一的儿子闹到反目成仇的地步。这么多年作为局外人冷眼看着她们母子一步步的疏离,没人比她更明白,太妃与王爷之间仅存的那一点血亲马上就会被太妃给亲手抹去了。
“耽误不了多大会儿功夫。”宸太妃示意周嬷嬷去内室取出斗篷来披上:“今儿的晚膳多加两个菜。本宫待会儿指定有胃口多用些。”
挑了帘子,姜暖让在一边,宫人想挑着灯笼出来屋子,宸太妃才扶了周嬷嬷的手臂轻移莲步,姿态妙曼的走了出去。
站在乐善堂的门口姜暖抬头看了看夜色,心里开始有了几分不安。算着时间,岑相思早就该从簪花楼回来了,可是她使劲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把那份隐隐的不安强压了下去。
“在等人啊?”走在前面的宸太妃停了脚步,语气轻松地说道:“现在才着急是不是有些晚了?”
“晚了么?难道本王错过了什么?”岑相思绯糜的声音自暗夜中传来,由远及近,瞬间,衣袂破空猎猎响起,红衣潋滟的他已经如修罗一般度月踏风而来,带着一身的血腥之气!
“你是怎么进来的!”面对突然出现的儿子宸太妃脸上的惊讶是掩饰不住的,“那些人”
“母妃,这是要去哪里?”岑相思身上穿的是平日里最常穿的嫣红袍服,轻薄而修身,黑漆漆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姜暖看不见他身上是不是受伤了,可鼻中浓烈的血腥气分明自他身上传来。
“是去”因为岑相思出现的太突然,惊得宸太妃几乎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去宝文堂,她要让我们见识一下算账的本事呢。”抬起高贵的头颅,她傲慢的扬起下巴对着姜暖。
岑相思转身望向身后的脸色苍白的姜暖,勾唇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怕了?我这一路杀了七人,暖暖,你不要怪我回来迟了好不好”他脸颊微红,长长的睫毛半垂在眼脸上,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姜暖撒起娇来。
“你杀了他们七个人?”简直不敢相信岑相思会出手杀了她派出去拦阻他的护卫,宸太妃又准问了一遍。要知道那些人的身上可是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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