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汤匙果然被拿走了。姜暖心里雀跃了一下,让我接着睡吧,再睡一会儿就好
自己干涩的唇被两片温柔冰凉的东西覆上,这让身体滚烫的她觉得舒服,于是她竟停止了轻微的挣扎,老实地乖乖地仰着头让被渡到她口中同样苦涩的汤药被喂了进去,当这一丝汤药顺着喉咙被咽下的时候,喉咙里是火烧火燎的痛。姜暖皱起了眉头。
“色女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吃人家的豆腐”那个声音妩媚娇嗔地说道。
这声音怎么那么讨厌呢?姜暖又费力的想睁开眼,好像有人经常这么说自己呢。
“好了,好了,不要急,马上就喂给你。”轻声哄着怀中的病了也不安分的女人,岑相思端起碗来又抿了一小口,口对口地覆上她的唇,小心地送了过去一口一口的,终于一碗汤药全部进了姜暖的肚子。
又拿起帕子将她唇角边稍稍溢出的药汁擦净,他又把她的身子扶起一些:“是清水,不许吐出来。”
唇边又被一盏微热的杯子触碰着,姜暖被动地喝下一口清水,就又把嘴紧紧地闭上了。她觉得肚子里面已经全都是药了,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耳边传来杯子放下的声音。姜暖高兴起来,总算是不给我灌东西了!
用力抬了一下眼皮,有光亮刺了进来,让她有些难受,姜暖又闭上眼睛,然后一点点睁开适应着光线,而眼前的那个模糊的影子也逐渐清明容颜有些憔悴的岑相思正像只大青蛙一样嘴巴鼓鼓地含着一口清水朝着她的唇敷了上来
“色胚!”姜暖的喉咙里溢出的声音听得她自己也是一惊。
岑相思在她的脸前停住了动作,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看,半晌过后,‘咕咚’一声,那一的口水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你,出去。”姜暖伸手无力地动了动。
“暖暖”岑相思的眼睛红了,他把头靠向她的脸颊:“别轰我走别轰我走我要留在你身边,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让我走”
“你快出去”姜暖脸色通红,急的想哭。
“我不走!”岑相思这回是不要脸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矜持下去端着个王爷的架子,那暖暖绝对会甩下他再也不回头的。索性他把暖暖放在床上,自己像只小狗似的用手支着身体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上:“我是你的人,你不能甩了我的,那是始乱终弃!”
“你再不滚出去,老子会憋死的!”一肚子的药,半肚子的水,姜暖只觉得肚子涨得像个大皮球,被他这么压着,再多一刻她绝对能哗啦在床上
“哎呀!”岑相思先是一愣,然后兔子一样的弹了起来,用手小心的摸了摸姜暖的肚子,然后红着脸朝门外跑去:“暖暖你的肚子好大”
“”姜暖那个恨啊!恨自己现在除了一肚子尿没有一点力气,否则真想打死这个混蛋!
在昏迷了七天之后姜暖终于醒了过来,这一场大病,几乎耗去了她半条命。醒来她就嗷嗷叫着喊饿,好像是饿死鬼逃生来的。如今看着她又开始在房间里折腾起来,这让她身边所有的人都踏实了下来。玉环和阿温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仿佛守着比什么都贵重的珍宝。这七天简直要把人吓死了,好在姜暖又回来了
瘦骨伶仃的她此刻就像个无底洞,每天只留在霞蔚轩里享受着膳房给她准备的汤汤水水的饭菜,也不挑食,就是一边吃一边骂着岑相思:“抠门!不给老子吃干饭,怕我打死你么?天天喝着个,都是水我哪里有力气”
杨玉环默默地给她又盛了一碗鱼汤,伸手抹着眼泪:“姑娘,再忍忍吧,林大夫也说了,你这一场大病身子亏空太多,一定要慢慢补的。若是一次吃多了会积食。”姜暖瘦的像棵豆芽菜,白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尤其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大到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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