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续数月折腾争吵后,关于石勒反正一事朝堂上下似乎渐渐有了定论。-八-八-读-书,o然而只有少数目光敏锐着才能清楚感受到,当前局势并未因石勒反正而缓解,相反比以往更加凶险万分。
当辽东在石勒反正一事上表现出暧昧态度后,全天下有心人都意识到长安天子与辽东之间出现了不可弥补的裂痕。
没了辽东支持,长安虽然有新投诚而来的石勒支持,可其声势依然下降不少,也引得野心勃勃之辈,开始觊觎天子之位。
建兴五年,二月,上南阳王府内司马保正跟心腹裴诜、淳于定、张春、杨次、杨曼、王连、胡崧等商讨夺取长安的计划。
司马保恨恨道“司马邺竟敢赦免胡虏石勒,实在是大逆不道,不配做我司马家后人”
“哼大王,小儿司马邺自己作死,不正好给了大王谋取皇位的机会如今辽东与长安之间因石勒而起了嫌隙,如果大王打着反对招抚石勒,以及给罹难的司马家子弟报仇雪恨的旗号,进犯长安”
“嘿嘿”参军杨曼一脸阴笑接着道“我想各地诸侯藩镇中对胡虏缺乏好感,又同情罹难宗室的人定然不会与大王为难,甚至连辽东也不可能再出兵助守长安。没了辽东相助,长安怎么可能是我秦州对手”
“只要打破长安,将索、麴允一干逆臣以通虏之名绳之以法,接下来还有谁可阻挡大王登基继位”
参军杨曼的话虽然让司马保心花怒放,但他还是要听听其他人意见,特别是以智谋著称的淳于定。这个人虽然有时很让司马保恼火,可他也知道淳于定智深如海,曾多次帮助他父亲先南阳王。
“淳于先生觉得杨参军的建议如何”
淳于定虽不怎么赞同杨曼建议,可他也知道自己无力改变南阳王对皇位的野心,故而只能全力相助司马保,以此来报答先南阳王的知遇之恩。
只见淳于定略一沉吟道“大王,杨参军之议颇为可行,只是”
“真的淳于先生也觉得寡人有机会入主长安登基即位”司马保满脸惊喜道,之下他总算放下心来,可以说淳于定一番话,才真正让南阳王下定决心举兵进犯长安。
“是的,只是大王还需找些盟友来,如此才能营造出一种大势所趋,民心归我的景象让天下人都看得出,大王之所以进犯长安,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铲除朝中奸佞,扶正朝纲”
“嗯,不愧是淳于先生,说出来的话就是那么中听”南阳王啧啧赞道。
其他人亦是满脸钦佩得看着淳于定,还是人家淳于定厉害,经他这一番谋划,本是秦州举兵叛乱谋夺皇位,而今却变成了铲除奸邪的正义之举。
“可四方藩镇诸侯又有谁愿意与寡人结盟出兵长安呢”
裴诜摸着下巴道“辽东卫朔固然对天子招抚石勒不满,可他们也未必愿意与长安刀兵相向而凉州刺史张、司州刺史李矩、豫州刺史祖约、冀州刺史邵续、徐州刺史祖逖诸人要么与长安相隔千里,就算有心怕也无力相助;要么就是与辽东一样,虽对长安心有不满,可不会举兵进犯长安”
“臣思来想去也没找到合适盟友,只是不知淳于先生可有对策”
望着眼巴巴的司马保,淳于定暗自嗟叹一声道“大王,这次联合四方进犯长安说白了只是皇室内部一场纷争,只要稍有见识的四方诸侯自然不会轻易起兵。然而诸位却忘了在西北一带还有数股可观的胡族势力,而他们才是秦州应该争取拉拢的对象。”
裴诜目瞪口呆,满脸不敢置信之色道“什么淳于先生你没发烧吧大王高举驱胡旗号,到头来却要拉着一帮胡虏上阵,岂不是自打嘴巴如何堵住悠悠众口万一被辽东抓住痛脚反过来指责秦州通虏不是作茧自缚吗”
南阳王以及一大帮幕僚亦是不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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