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老板端了两杯用一次性杯子盛着的茶水过来招呼,对欧阳道:“老板来啦,今天吃点什么?”
欧阳疏竹把划好的菜单递给他,说:“老样子,多放点孜然和辣椒,快点上,我们赶时间”,扭头问闵洋:“你吃辣吗?”
闵洋沉默片刻,说:“吃辣,多放点。”
老板应着走了,欧阳疏竹环顾四周,对闵洋道:“你别看这地方小,越是藏在巷子里的小店,味道越是地道。”
闵洋抽出两张纸巾擦桌面,说:“我不是怀疑这里的味道,我是怀疑你的爱好,你平常一个人来这?”
欧阳疏竹不假思索道:“当然不是”,说完像说错了话似的掏出手机看,他的态度忽然反常,和刚才去接闵洋时判若两人。
过了一会,他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方锐是不是在皇朝会所里上班,我上次去那看见她了,打扮的妖艳至极,我跟她打招呼,她还不理我。”
闵洋的心咯噔了一下,皇朝会所,正是何启请客那天他们去的地方。这么一说,那天晚上他看到的candy真的是方锐吗,他很想向欧阳疏竹问的更详细些,方锐确实在那里上班吗,确认没有看错吗,然而话到嘴边,他拼命克制了下去。
闵洋没有接话,欧阳疏竹道:“我知道你现在做律师赚不了几个钱,但你也不能让你的女人到那种地方上班吧,那赚的是什么钱,你心知肚明,你实在缺钱,问我借嘛。”
闵洋道:“我说了,我不记得方锐是谁了。”
欧阳疏竹指着他的鼻子哭笑不得,“你呀,你说说你,那今晚你就回家住,明天我找两个人把你的狗窝搬了。”
闵洋道:“你凭什么做我的主。”
欧阳疏竹道:“凭你说假话。”
闵洋道:“哪句话有假?”
欧阳疏竹道:“你不是为了方锐,你住在那鬼地方干什么。”
闵洋道:“我研究水稻品种啊。”
要不是香喷喷的羊肉串适时摆上了桌,欧阳疏竹差点把桌子掀了,闵洋拿了一根放进嘴里,辛辣的调料味瞬间在味蕾间爆发,刺激的鼻腔发酸,酸的他忍不住快落下泪来,往事如潮水涌向沙滩,一发汹涌不可收拾。
大学的寒假总是来的特别早,早上起的特别晚,他还在被窝里沉睡,母亲过来叫他起床,迷糊中只听母亲说:“闵洋,起来接电话,是方锐打的。”
他一下子清醒,从床上一跃而起,不敢相信的问:“是谁?”
他母亲一字一句道:“方锐的电话。”
闵洋光脚从卧室冲到客厅,激动和兴奋溢于言表,“喂,是方锐吗?我是闵洋。”
半晌,在电波的滴溜溜中传来方锐细微的声音,“是我,对不起,这么早给你打电话。”
闵洋忙道:“没事没事,我早就起床了,你说。”
电话那头再次无声无息,像是特别为难似的,闵洋安慰道:“方锐,没关系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方锐道:“我们能见个面吗?”
闵洋道:“当然能了。”
方锐道:“那我在人民路的超市前面等你。”
她挂掉了电话,闵洋急匆匆的赶回房间换衣服,他母亲眼睁睁的目睹儿子打了鸡血般活跃,一件件衣服从衣橱里飞出来,左选右挑没有中意的,又着急赶时间,忙的满头大汗。
他母亲冷静的拎起一件外套说:“穿这件吧,你舅舅在英国给你买的。”
闵洋伸手接过来,转念丢到了床上,拿了一件在大学门口的地摊上买的卫衣套上,推着自行车破门而出。待到了约定的超市,方锐已经在了,她双手揉搓衣襟,难为情的说:“你来了。”
闵洋忘记了回应,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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