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想了想,许乾铭又理解了她。
她从小父母就离异,一直跟随母亲生活,一定在心理上渐渐产生了对男人的敌意。另外,现在她家中只剩下了她和一个疯妹妹,而她是疯妹妹的保护者,必须时刻警惕着
两个人的通信又开始了。
渐渐的,许乾铭发觉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缓慢的交流方式,每当他在夜深人静时,面对洁净的纸笔,一下子就变得才思泉涌,感情丰盈,幸福如梦。
他竟然不想接到孙佳佳的电话了,甚至一想到通电话,他就感到紧张。
和从前一样,他在信中更多的是倾诉他对她的爱,而孙佳佳在信中更多的是倾诉她对她妹妹的爱。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和想念妹妹,心急如焚地盼望她回来,哪怕被她害死。为此,她经常一夜一夜失眠
孙佳佳是许乾铭心爱的人,他不忍心让她这样被煎熬,他要为她分担,他要帮她解决这个问题,不管这个女疯子有多么可怕。
这天,许乾铭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很晚才回家。
他刚刚进屋,电话就响了。他急忙跑过去,把电话接起来“喂”
“是许乾铭吗”电话里响起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你是”
“我是孙佳佳。”
“你好声音不像了。”许乾铭一下就慌乱起来。
“我刚刚接到一个人的信,他说,在桑洛市西郊如归旅馆,发现了一个疯女子,穿白色连衣裙我现在赶不过去,你帮帮我,立即到那家旅馆盯住她,我明天就到”
说到这里,孙佳佳迟疑了一下“你敢吗”
许乾铭毫不犹豫地说“没问题。”
停了停他问“你妹妹叫什么我到了那家旅馆,我得先查查她在不在,还有她住在哪个房间。”
“她离开家的时候,拿走了我的身份证”
“噢”
“你千万要小心,她得了精神病之后,经常莫名其妙地叫一个人的名字,还戏腔戏调的,那个人叫什么三郎,谁都不知道这个三郎是谁。有个法师说,她被一个死去多年的女戏子
附身了。你千万小心,她叫谁三郎,接着就要害涅盘谁”
许乾铭虽然毛骨悚然,嘴上却说“你放心吧,我没事儿。”
他问清了如归旅馆的具体地址,然后,试探地说“你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明天我们联系起来就方便了。”
孙佳佳说“对不起,我没有手机”
许乾铭想了想,说“那好吧,咱们在如归旅馆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许乾铭穿上黑风衣就出了门。
他打了个出租车,直奔西郊。
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旅馆,两排平房,看起来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房顶上冒出高高矮矮的茅草,在夜空中静立,黑糊糊的。
总共有二十几个房间,所有的门窗都一模一样,都被风雨剥蚀得掉了颜色。窗子里挂的帘子也都是相同的图案。
除了第一个房间亮着电灯,所有的房间都黑着,不知道是客人睡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客人。
第一间是登记室,兼小卖店。
它对门是公共厕所。
院子里的半空中悬着几根长长的铁丝,用来晾衣服,晒被子。夜里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刮在额头上。
院子里安静极了。
许乾铭走进登记室,一个肥胖的女人正在看电视。电视里演着一个古装戏八岁县太爷,里嗦的。
“住店呀”
“是的。”许乾铭一边说一边掏出身份证,递给她。
胖女人扫了一眼就还给了他,开始登记。
“五号。”
她说完,“哗啦啦”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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