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紧盯着他的神色。
骆宇忽而噤了声。
他有些摸不准段天谌的心思,眼角微掀,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这个唇角轻勾眉目如画俊美无双的男子,想到他身后投下的巍巍身影,再忆及苍京里卧病于龙榻之上的一国之君,忽然就那么紧紧闭上了眼睛。
这个是他追寻的男子,有着悲惨的过去,有着连尧王爷都不及的本事和强大外援,更有着最大展望期待的未来。
只要这个人争一争,搏一搏,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数十年如一日的隐忍,都能够度得过去,更遑论其他?
那么,那些潜藏在人心里,蠢蠢欲动欲要喷薄而出的可能性,还是值得谅解的吧?
“王爷,”他忽而展颜一笑,如雏菊开在晨露中,寒意袭人,却带着少见的灿烂纯净,“依属下之见,还是赶紧将此事上秉皇上吧。横竖事情已经发生,想要隐瞒,也不可能了。倒不如将此事尽数摊开,不仅让亓云帝看清咱们的决心,也让苍京那些舌头长的人无从嚼舌。一旦再关乎国事,那便可以大而化小,小而化无了。”
段天谌冥思片刻,却也没给他一个明确的回复,直接挥退了骆宇。
那黑衣人忐忑不安的看着他,试探着问道:“王爷,那几名婆子该如何处置?您是否需要见一见她们?”
段天谌扶了扶额,有些疲惫,“不必。该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黑衣人连忙记下,直直退了出去。
待厅内只剩下他和青渊时,他才转身走回到首位上落座,揉着眉心,神情里透露着一股倦怠。
青渊眸光微闪,有些硬梆梆道:“王爷,该用晚膳了。您看,是否需要”
“你想要说什么?”段天谌摆手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的问。
青渊脸色微微不自然,许是他向来面无表情,这一点不自然也并不是很明显,更不影响他继续拿捏着的硬梆梆语气,“王爷,您难道不觉得,骆御医有些异常吗?仿佛整个人变得拘束了许多,一下子变得不纯粹了。”
段天谌闻言,抬头看他,待发现他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时,再思及他方才说出的话,忽然觉得极其滑稽。嗯,用他王妃的话来说,或许可以称之为“太具有违和感”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想起与他小妻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才能有一些好心情。
“且这么看着吧。你也不必去查什么。”他道,想到可能存在的某种可能性,眸中忽然迸裂出两束冷冽的光芒,“不过,你也注意着他的动静。若真是需要,到时本王再吩咐你。”
青渊拧着眉,嘴唇翕动了下,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应承下来。
骆宇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把房门从里面紧紧锁上,又把窗户锁住,扯下了房间里的帷幔,深紫色幔帐垂落逶迤于地,重重叠叠,将他颀长的身形尽数掩盖住,说不出的压抑和死寂。
不多时,他才重新迈开步子,走到屏风之后,拿出换洗下来的衣衫,裹成一团,塞到了一个黑色的包袱里,直接丢在了角落。
待一切都清理完毕后,他才端坐在了桌案前,铺开纸张,提笔濡墨,沉静思考了片刻,才下笔挥洒。
不多时,他就停下了手中的笔,将薄纸折叠好,放入信封中,并用火漆密封上,敲了敲桌案,一名龙鳞卫就飘身落下。
“速将此信传回苍京。不得有误。”他将信封甩出去,那龙鳞卫伸手接住,什么都没说,就消失在了屋里。
他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想了想,走到原先丢包袱的那个角落,扯出那换洗下来的衣裳,忽然叹息了一声。
那双修长干净的手轻轻抚摸着,如待至宝,又好像是在留恋什么,半晌都不舍得放开。
屋内静谧无声,就连微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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