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局面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玉烬闻言,连忙谨记于心,只是脸上却挂满了担忧,显然是被这样的消息吓得不轻气得不轻。
他低头暗自思忖了会儿,淡淡道:“父亲,不如给子倾传个话,让他看着若若些,以免发生什么意外。那孩子也极为稳重,又与若若关系不错,想必能够说上一些话的。您看如何?”
玉老先生顿觉言之有理,重新坐回到桌案后,提笔疾书,不一会儿就重新写成了一封信,与之前写好的那封一起,递交给了府内的暗卫。
两人互相对视了眼,皆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的无奈。
他们都很清楚,今日既然有人敢将此事传到他们耳中,他日必然就会传到皇宫里,到时候,以谌王赴东梁国和解谈判的尴尬身份,指不定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事情终归是掩盖不住的。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预想好所有的后果之后,静观其变。
处理完此间诸事,玉烬和玉老先生相携着走出书房,迎面跑来府内的管家,甫一看到这两人,双瞳里顿时爆发出无限的惊喜,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去,行礼问道:“奴才见过老先生,大爷。”
玉府中人,除了玉子倾在朝廷任职,包括玉烬在内的其他人,皆是布衣之身。管家这番称呼,不过是随了书院学子的习惯罢了。
玉老先生眸光微闪,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捋着胡须道:“管家,这么晚了,怎的跑到书房来了?”
“回老先生,府上刚来了一位贵客,”管家道,“此刻正候在花厅里,您二位是否需要去看看?”
玉老先生和玉烬互相对看了下,直觉事情不妙,忙不迭问道:“来者何人?”
“尧王爷。”
玉老先生踏入花厅中,挥退了厅内伺候的下人,朝着正背对着他欣赏墙上水墨画的人拱了拱手,沉吟着道:“老夫见过尧王爷。”
段天昊转过身,这段日子长居高位的人上人之感,令他举手投足间平添了几分尊贵威势,快走几步上前,扶起玉老先生,笑道:“玉老先生不必多礼。本王深夜冒昧打扰,还请老先生勿要见怪。”
说着,他就率先坐了下来,同样抬手,指向一旁的位置。
玉老先生心怀疑惑,看他如此怡然自得,心头随即升腾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感,甫一落座,就开口询问:“不知尧王爷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段天昊笑了,温和醇厚的笑容,在花厅内的灯火中暖如煦日,令人见之即望烦忧。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轻搁在桌面上,修长双指轻推至玉老先生的面前,挑眉轻笑,“这是今夜本王收到的消息,老先生可以看看。看完之后,咱们再说其他的。”
玉老先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虽没拆开来看,心中却已有几分确定,可为了不将那份惶然不安表现得过于明显,手指一捻,还是状若镇定的接过看起来。
其上内容,与方才那封信上的,没有什么不同。可他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番,只因那字迹竟也无甚区别,细看之下,倒是可以窥出那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心思百转千回,却也不过一瞬间,他看罢放下,沉着声问道:“王爷想要说什么?”
毕竟摸不准段天昊的来意,他只能是选择了较为保守的一种问话。
不过,如此镇定如斯的反应,却还是让段天昊有些惊讶,摇头轻笑着,满堂灯火也无法掩饰他温润如玉的容光,“本王还以为,以老先生对自己外孙女的爱护,在看到这样的书信时,该义愤填膺的。不曾想,本王竟是错估了。瞧老先生如此镇定,本王都忍不住要替远在岐城的顾大小姐感到伤悲了。”
玉老先生对他的话,并不置可否,只是在听到最后他对顾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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