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想过为何会有这样的情感变化。
可思来想去,却发现对那个人动了心,竟是找不到丝毫的理由。以前那些看似十分合情合理的原因,此刻也变得格外冠冕堂皇,别说拿出去讲给他人听,就是夜半时分独自品味,都觉得万分羞愧。
这样的话,他不能对玉老先生说,更无心让旁人亲眼见证自己的狼狈和懊恼。尤其是在触及玉老先生透彻洞明的眸光时,愈发觉得难堪,再说下去,也没了之前的好耐性。
“这是本王的私事,老先生问得太多了。今日本王深夜来访,无非就是想要看看老先生的态度。你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玉老先生心下有些了然,也不像之前那般着急,摊开双手,不痛不痒道:“尧王爷这话,方才老夫已经说过,这是谌王和谌王妃之间的事情,老夫根本就没有插手的资格和立场。您来问老夫这样的话,莫不是想要恶意为难?”
“你”段天昊就没想过,玉老先生会是这般油盐不进,一向温润如玉的面庞竟有些微的僵硬,待看到玉老先生居然还敢怡然自得的冲他挑眉轻笑时,霍然起身,欺身上前,俯视着他,冷冷道,“玉老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此刻答应本王,将来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时,本王还可以伸出援手将你们扯出泥潭。若不然,事情可就没有那么容易解决的。”
玉老先生对上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分毫不退让,“老夫想得很清楚。倒是让尧王爷费心了。”
段天昊见状,也不试图多说什么,深深看了他一眼,便霍然转身拂袖而去。
只是刚走出两步,他就猛地停住脚步,扭头看着他,别有意味道:“本王觉得,此事估计玉老先生还需要多加斟酌,再给本王一个答复吧。在没思考清楚之前,还请玉府诸人安分的待在府里。否则,本王不介意做些什么,以示催促之意。”
语毕,他也不管玉老先生骤然紧绷的脸色,大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玉烬从门口走入,方才段天昊离去时的不郁神色,他可是看在了眼里,又见自己的父亲神色更显不对,忍不住轻唤:“父亲,方才你们都说了什么,为何尧王爷出门后,却让御林军包围了咱们的府邸?”
玉老先生暗忖了声真快,却也没有对此多加解释,朝玉烬摆了摆手,“没什么大的事情。待会儿你吩咐下去,这些日子让府里的人都仔细着点,暂时都待在府里,莫要惹是生非。”
玉烬呐呐应是,心知有他这个父亲在,肯定不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倒也没顾虑太多,直接退了下去。
花厅内重又恢复了安静。
玉老先生长舒一口气,脑中不断回响着刚才段天昊所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好笑,到了最后,竟直接摇头轻笑起来,一声声低沉醇厚的笑声自喉咙间溢出,厅内的气氛也染上了些许暖意。
一直以来,他都对苍帝这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不存任何理会的心思,今日一见,却是窥出了些许端倪。
或许,这个尧王爷,终究是比不上远在东梁国的谌王的。
段天昊从玉府出来后,直接回了王府,当晚就宿在了书房里。
据说,书房里的灯,到了寅时初刻,才悄无声息的熄灭。
清晨起身时,苏紫烟听闻他一整晚都宿在书房,当即进宫去见了皇后。婆媳二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出宫时,随行的婢女都看得出来,她的心情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岐城。
顾惜若接掌起岐城的大小事务后,又过了几日清静日子。
在这几日里,她不是吃饱了就睡,就是睡饱了就吃,简直跟猪没什么两样。
不少官员在汇报事情时见到她这副模样,或惊诧不解,或暗自鄙夷,可碍于她手中握着的权柄过大,有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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