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灯光,一路蜿蜒而去,明玉生辉,刹那间聚齐出万丈容光。
“呃我不是在做梦”仿佛无法承受这样的亮光,她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缝,随之打了个嗝,吐气如兰,“可是,段某人,你不是在东梁国吗?怎么突然跑到岐城来了?东梁国那所谓的亓云帝也肯放你回呃回来?”
“我想走就走,哪里需要旁人允许了?女人”他握住那只作乱的手,笑道,“你何时这么小看我了?”
顾惜若皱眉,为他这“别样”的称呼而稍感不喜,明亮的目光在那张脸上逡巡了下,一一掠过完美的面部线条、蜿蜒流畅略显温软的眉眼之线
霎时间,她心中一动,面上却依旧是那种茫然之色,头微微偏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的目光明亮而大胆,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审视着他,仿佛要将他剥下一层皮般,眸底深处带着少女鲜见的凌厉锋芒。
段天谌安然轻松,眸光依旧不离那张微醺的小脸,笑得不露山水,“在看什么,竟然如此专注?”
“在看你啊!”顾惜若嘟起了小嘴,软软糯糯的声音,尽显小女儿的娇羞之态,许是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声线被烈酒灼烧出几分沙哑,教人听了,心弦像是被一只毛茸茸的猫爪抓挠着,酥痒难耐。
段天谌忽然不动了,忍受着她那般肆无忌惮的目光,轻笑着问:“为何要喝那么多酒?”
“心情不好。”顾惜若有些不郁,小脸上也满布愁云,教人看了心中发疼,她伸手戳了戳段天谌的胳膊,翁声翁气道,“段某人,你说以我这样的身世地位是否很容易招来嫉恨啊?”
段天谌挑眉,不过是个简单的动作,却是该死的好看,“嗯?怎么这么说?”
顾惜若动了动唇,斟酌许久后,所有的话语尽数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算了。你又不是我,即便说了,也不能感同身受。既如此,我为何还要多费唇舌呢!指不定你也很羡慕我呢!”
话落,她仿佛真的很委屈,扯住段天谌的胳膊就靠了上去,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眸色清冷如霜剑。
身旁那人明显僵硬了下,须臾,才慢慢放松了下来,扯着唇角,笑得不动声色,“怎么会羡慕你?倒是你,一定要小心些,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要被人抢”
他忽然噤了声。
与此同时,那方臂膀也被狠狠甩开,低下头看去,鲜血汩汩而出,刹那间,地上就多了一摊血水。
段天谌眯起眼,静静的看着那流出鲜血的胳膊,脸上的震惊犹在,只是整个人就维持着低头静默的姿态,仿似一座雕塑。
顾惜若趁此机会极速往后退,同时紧了紧手中的利刃,正犹豫着是否需要上前补上一刀时,却见他已经抬起头来,双瞳里跃动着炽热的火苗,衬得那好看的眼瞳妖冶万分,恍若一只发狂的野兽。
她心里有些发怵,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利刃,毫不避让的对上那妖魅森冷的视线。
就在这时,段天谌却忽然笑了,仿佛一束光,照在雕塑上,瞬间为其注入了生命的血液,看起来格外明粲多姿。
他抖了抖自己的胳膊,挑眉问着她:“你这是做什么?谋杀亲夫?”
顾惜若稳了稳心神,不屑冷哼,“亲夫?这两个字,你可不配。有本事,你以你的真面目示人,别伪装成我家王爷的样子啊!”
“我方才还道,你小看了我,如今看来,倒是我小看你了!谌王妃,其实我发现,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他没否认,却也间接表明,顾惜若的猜测是对的。
终于不再隐藏伪装了!
脑海里冒出这个认知时,顾惜若全身都绷直了起来,脚下的步伐悄然往后退去,戒备极深的盯着他,冷冷道:“我知道你是那个早该千刀万剐的蒙面人。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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