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听说,段天谌手下的那个青冥,就是在暗室修炼后,武力有了很大提升的。你回去之后,要不也效仿一下他?”
言畅连忙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却是苦笑不已。
他可以理解主子的怒气从何而来。
好不容易把谌王的人甩掉,来擒拿下谌王妃,居然也如此大费周章,想来也足够恼恨。
可是,主子,您是否忘记了,谌王妃的身边除了谌王留下的大量暗卫,还有苍帝的天子隐卫啊!
这么多年来,他们在苍京行事,哪次不是千方百计逃过龙鳞卫的耳目,才得以顺利实施计划的?
若真是论上正面对抗,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太难堪的不是?
要不然,您也不会专门培植龙鳞卫的克星天字鹰号,用以对付龙鳞卫了。
言畅躬着身,默不作声。
佘煜胥也不欲废话,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假山劈开,山石碎屑肆意飞舞,拂去滚滚烟尘,却发现面前没有丝毫类似于洞口的通道。
言畅站了出来,走到本该是洞口的地面,用力的跺了跺脚,感觉着脚下那异常的触觉,顿时皱起了眉头,“主子,下面似乎被什么利器栓死了,无法打开。”
佘煜胥凉凉瞥了他一眼,杀气凛然倾泻而出,逼得言畅直直后退了几步,唇角留下一缕殷虹的痕迹。
可此刻并不是惩处的时机,他绕着那想象中的“洞口”走了一圈,片刻后才懒懒抬眸,不痛不痒道:“一部分人,跟着本宫去追谌王妃。言畅,你带着另一部分人去城外的兵营处,务必要找到玉子倾,能杀就杀了,不能杀也要让岐城城驻军的掌管者易主。”
“是。属下明白。”言畅抹了抹唇角的血迹,连忙拱手行礼,带着一队人快步离开。
佘煜胥站到那洞口之上,冷冷勾唇,眼里宛若有银龙流转光芒明粲,并没有立即动作。
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紧绷了起来,宽大而绣有繁复花纹的袖子狠狠一甩,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厉的弧度。
风声簌簌,慢慢停息时,整个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身后,清一色的黑衣侍卫紧紧跟随着,脚步移动飞快如夜间穿行的鬼魅,说不出的怖人。
顾惜若等人快速穿行在地道中,跫音激荡,前路漆黑,仅靠苏靳寅手中的一支火折子照明。
她惊讶于此人的准备充分,仿佛事先就做好了打算,笃定会遇到今日的事情,也笃定她会选择这条路一样,居然连此等琐碎之物都随身携带着。
看来,苏靳寅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王妃,苏某知道您心中所想。不过,苏某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此事并非是苏某的主意。”仿佛有些不能承受那强烈的审视目光,苏靳寅边察看着前路,边恭谨道。
不得不说,她的眸光实在是太明亮了。
若是能够把这样的目光转化成火折子的火苗,说不定这地道里就会被照得宛若白昼,他们走起路也会顺畅很多。
顾惜若闻言挑眉,“那是谁的主意?总不能是远在东梁国的某人吧?他要是有这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就不是人,而是个神了!”
话虽这么说,可她心里还是渐渐流淌起一抹酸涩,格外不舒服。
方才在与佘煜胥的交手过程中,她也听说了一些,知道他不但在东梁国吃得好睡得好,还有各种美人大献殷勤,估计这谈判也谈得万分逍遥自在。
可是,凭什么她在这里被人追杀得狼狈至极,而他却能够心安理得的享福快活?
佘煜胥说,他拒绝了东梁国的七公主,听到之后,不但没有放下心,反而是越发担忧了。
连公主都对他抛出媚眼,可以想象,这排队等着进谌王府的人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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