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岸相信,若是楚珵想那么做,他是有那个慧力的。
如今的侄子,已然不是几年前他亲自握手执笔教写字的那个青涩稚子了。
就看楚珵权衡各自利弊之后,如何选择。
而楚岸,早在脑子里有了章法,无论楚珵拣选其一其二其三哪种,他都有应对的法子。
谁奈从中横生巨数波澜。
“启禀圣上。”薄玉漠从椅子上站起,“臣有话要说。”
在场数人同时同刻如同击鼓传花一般微挪脑袋向薄玉漠瞧去。
康平王楚淞本是跪着的,这下也向后转了身子。
自来恩德易忘,怨毒难消,这康平王与薄玉漠二人的积怨,外人本不知多少。
只这刺客一事,却是将这积怨放大再放大。
积怨愈发膨/胀,便有朝互相怨毒为怼发展的趋势。
三炷香前的那声“抓刺客”,便是诱因。
三柱香前。
“抓刺客啊,别留活口!”
康平王c薄玉漠c苏见三人面面相觑,各自面上闪过浮云般的狐疑神色。
周遭脚步声淋漓不止喧闹非常,早有府卫将康平王团团护住。
家将嗓门甚至恁大,“王爷放心,闹刺客的是女眷偏苑,偏苑分卫已然在捉了,谅那刺客插翅也难逃。小的们定护王爷妥当无忧!”
“混账!”
楚淞扭头便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甚至还踢了那家将一脚:“先分出一小队人去抓刺客要紧。你见过只虚张声势却不寻来刺杀本王的刺客么?这里定是有鬼!本王要活的,活的!一定要留活口!定要问出这刺客是谁在作妖才可!”
那家将慌乱爬起,来不及拂掉靴印,惶惶应了几句便点了一拨人溜了。
康平王楚淞头一个便是怀疑薄玉漠,他扭头问:“是你的安排?敢在我的府里闹刺客,你胆子不小。”
薄玉漠做出怒容,一脸不平,“王爷何以连个查证都无,直接便污蔑臣?若是臣做的,臣自己也在府内,岂不是现成叫王爷疑到我身上。即使要做,我薄玉漠有那么傻么?况我并无刺杀王爷之心。”
“刺杀王爷,又对我有何好处?除了叫臣上了通缉的榜文,片刻不得挪动甫一挪动就进了天牢永生见不到天日,此生更是无缘仕途,再没有其他的好处。既没有好处,臣又为何去做?”
这薄玉漠惯是个舌灿莲花的,甫是死人都能被讲得诈了尸。且永王之死实在蹊跷,成了被封闭的悬案,数年过去,永王府的幕僚们依然是没一个再使人轻易信服的。
饶是薄玉漠此番陈词,康平王并无一分信服,两撇粗眉依然皱得死紧。
康平王楚淞心头狐疑并未放下,几乎是咬着牙,“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等这刺客一事过去再讲其他,你们俩,暂且先躲去那屋子中避一避。”
康平王楚淞伸手一指,点了两个人,后头的另外两家将出列就要揪着薄玉漠c苏见走。
有时候人太聪明并不是好事,聪明反被聪明误,怕就是这个道理。
这聪明的人,何事都要比他人多绕几道弯去想。
比如薄玉漠。
薄玉漠在永王府时,是最受优待的幕僚,几乎与永王同进同出,就差吃睡亦在一处。
进宫之后,且不论私下如何,少帝楚珵便是以礼相待,面上很是敬重这位才辩卓群的侍御史,是以一些极会看眼里的宫人才能甘心被这侍御史去驱使。
否则,薄玉漠想在宫人中培养自己的心腹,几乎是不可能的。
薄玉漠却不知自己的住处早已变了天。
薄玉漠悚然回头,“王爷!你这不妥!你府里的人并不熟悉我和苏见。若只是藏于一室,被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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