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乐平王和王妃!”侍卫有些惶恐。
云溪和元焘双双蹙眉。
清溪河畔和春耕那日,云溪两次领教过杜芊月的任性难缠,根和她无话可。
元焘听见“乐平王”三字,低头看了看云溪,总觉得有元丕在旁觊觎,自己若把云溪独自留在这里,未免不妥。
云溪看了看元焘脸色,犹豫道“妾身今日正好有些乏了,要不改日再来?”
这倒是和元焘想到了一起!
他当即面露喜色,爽快答应道“好!”
宋离随即调转方向,驱赶两匹骏马往回走。
马车吱吱呀呀的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回程,云溪撩开车窗帘,看见那漫山遍野的云霞又在眼前,山中寂静几许,间或几缕袅袅青烟从山涧处冉冉升起,和漫天云霞融为一体,风吹云动,漂泊而淡定,端得是不一样的处世从容心态。
元焘见云溪看的出神,也顺着她撩开帘子的车窗往外看。
岂料却看到一条人影从甘泉宫院墙内跃出,如同一道闪电般,几个起落便刚巧不巧地挡在马车前面。
宋离猛然一惊,赶紧勒住手中缰绳。
登时,两匹骏马陡然受到惊吓,八蹄朝天,长声嘶鸣。
虽然马车行的并不快,但仍受到波及,猛然往前震荡了一下。
时迟那时快,云溪来不及扶扶手尖叫一声往后倒去,幸亏元焘眼疾手快,猛然往前呵腰把她抄进自己怀中,这才护得云溪安全。
待马车停稳,元焘才把云溪从自己怀中缓缓放下。
只见云溪脸色惨白,贝齿紧咬红唇,下唇依稀有两个浅浅的血点。
他登时怒气不打一处来,倏地跳下马车。
云溪亦撩开车帘,在元焘身后偷偷地看。
原来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元丕——他头发湿漉漉的尚滴着水珠,身上草草披着一件汤池专用白衣,衣带还歪歪扭扭的没有系好,手中还提着一把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折扇,正颇招人厌地挡在两匹骏马前面。
元焘没好气地问他“皇弟这是做什么?”
元丕挥舞着团扇,一脸没正经的嬉皮笑脸道“皇兄怎么才来就要走?丕听皇兄今日大驾光临,唯恐皇兄寂寞,特来相伴。可巧芊月近来身子困乏,成天嚷嚷着要来泡温泉。丕以为,芊月刚好可与皇嫂作伴,不知皇兄皇嫂意下如何?”
元焘冷眼看着元丕,声音不善“王来的路上遇见了一条狗,专门挡道。王瞧着它碍眼,心情不好,不想去了。”
元丕来唇角正噙着一丝笑,听了元焘的话,忽然左右看看,察觉自己正在路当中、挡着不让马车走,堪堪正是元焘口中那条让人生厌的拦路狗。
他不由得把脸一沉,目光越过元焘,灼灼地盯着车里的云溪,勾唇笑道“原来如此!那不如皇兄先行离去,反正皇兄就没打算来……你只不过想借这翡翠池温泉水,帮皇嫂治疗顽疾!到时候皇兄不必担心天色晚了,因为丕必定亲自驾车送皇嫂回去!”
“王爷不要被他激将!”
云溪被元丕看得浑身不适,放下车帘,想了想,道“王爷的白玉膏,再加上孙太医的汤药,这几日,妾身感觉身上已经好多了。”
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元丕那双眼睛生的和元焘有七八分相似,却总能让她想起从前在秣陵行宫时黑夜里曾见都过的野狸猫眼睛,以及偶尔那一两次并不愉快的、被它们惊吓到的经历。
元焘却是暗咐自己不打算沐浴之事只有为数不多的两三个人知晓,甚至就连云溪也是蒙在鼓里的。也不知是谁这样大胆,居然胆敢在自己眼皮下作祟。他不由得眸中精光一闪,目光如剑地看向元丕,朗声道“也罢!既然皇弟有此雅兴,王当然要奉陪到底!”
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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