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焘登时大悦“那便有劳云儿了!”
云溪秀目微垂,只觉得元焘的目光似一团火紧紧注视着自己,看的自己心里阵阵发慌,一时间脸颊烧得滚烫。
她不自然地撩开车帘一角,目光移向窗外“妾身手艺不佳,仅会做一两样浔阳菜,王爷莫要嫌弃妾身才好!”
心里却暗咐自己擅长的那几样菜全都是辣的,也不知元焘能不能吃辣?罢了,不如到时候少放些辣椒算了!
元焘见云溪不敢看自己,反倒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他霸道地把车帘放了下去,突然抱起云溪,强迫她坐在自己腿上,和自己脸挨着脸挨得极近。然后一双大手轻轻摩挲着云溪的秀发,声音温柔道“云儿今日这些话,我欢喜的很!”
云溪呼吸兀自一紧,她睁大眼,看见元焘一双琥珀色眸子里墨瞳若渊,似有无数星辰闪烁。刹那间,心房似是轻轻一颤。
垂下头来,云溪觉得自己的脸愈加发烫“妾身不过是就事事。”
元焘将云溪一番窘态看在眼里,唇角微弯,觉得她此刻这般当真是娇羞可爱,便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来,趁着云溪走神的间隙,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云儿可真美!”
当蜻蜓点水的触碰来袭时,云溪蓦地紧张,只觉得额头又麻又痒,竟是从来没有这样敏感过。元焘那一双薄唇落下之处似被施了术法,直到她回到西院自己房中,仍觉得那一处肌肤冰冰凉凉,似乎那人的吻痕犹在。
凌翠看见云溪心不在焉,隐约猜到了一些缘故,笑着问“公主今日自从月老庙回来便满面通红,一个人对着镜子发呆。莫非是累到了不成?”
云溪斜睨了她一眼“方才回来遇见了褚侍卫,他又问何时可以娶你过门。”
凌翠登时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我才不要嫁他,除非他发誓,娶了我之后对我三从四德,我指东他不能往西,我指南他不能往北。否则的话,奴婢情愿追随公主一辈子也不嫁他。”
云溪摇了摇头道“你如此刁蛮任性,我若是褚侍卫,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娶你。”
然后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九霄琴上“今晚你还需代我抚一曲琴。”
凌翠闻言一怔,看了外间一眼,赶紧把两扇房门关紧。回过头来,冲云溪颔首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嗯,公主又要去见姬四娘!”
云溪眸光微闪“谢承运飞鸽传书,已允诺我借兵之事。只是眼下我还需和姬四娘好好设计一番,看如何能助他治理水患重掌谢氏族权。”
凌翠看看天色“事不宜迟,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多时,用过晚膳后,云溪头戴轻纱斗笠,没有再换上先前那件素色布衣,而是另穿了一件青衣儒衫,扮作一个眉清目秀的厮,自后门悄悄出府。
姬四娘早就撑船等在岸边,一看见云溪,连忙把灯掌上“夜黑地潮,公主切莫滑倒!”
云溪和姬四娘攀谈了数句后,方才和她商议“昔日父皇旧部当中,有没有熟悉水文、懂得通渠建堰之人?”
姬四娘想了想“公主如不提起,奴家差点忘记了,昔日荆州庾家曾有一人擅长治理水患,梁帝灭庾氏九族时,其子孙机缘巧合恰被奴家所救,如今倒也时常书信往来。公主若需要此人效力,奴家这就写一封书信,请他来平京。”
云溪摇了摇头道“不是来平京,而是去陈郡!”
姬四娘登时又惊又喜“公主莫不是服了谢承运?若有陈郡谢氏从旁相助,替陛下复仇之事指日可待也!”
云溪抿唇点头“我助他治理水患重掌谢氏,他借兵给我,大抵如此。”
姬四娘高兴得连连对天叩首“老天爷有眼,愿公主此番谋事顺利,能斩杀梁贼,替吾主复仇!”
两人正话间,云溪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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