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声,余欢一脸不屑,沈母不想承认。
护士姐看没人表态,也是同情里面受苦的姑娘,“等会我们帮余姐整理好,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但是毕竟刚”生完”孩子,月子需要有人照顾,你们自行决定吧!”
就算是金主,这么不把人看在眼里,护士也没什么好态度了,完直接走人。
余欢扫视一圈,抱手作壁上观,“咱们对余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怀着野种也养了她这么久,接下来的事我可管不了。”
沈母附和,“欢欢的没错,这余笙就是个不安分的,现在孩子也没了,我们也没什么义务再把她养在家里,还是送回去吧。”
沈至深看母亲和余欢共通一气的想把余笙这个麻烦撇下,也是好笑,让人恶心的嘴脸,却不自知,收起嘴角的冷笑,“你们先回去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
沈母还是相信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孩子的,再医院这地方晦气,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至深,余笙就不要再带回去了,给点钱打发了就行。”
语气随意的像是在讨论被玩坏了要抛弃的破布娃娃。
“是啊,至深,就不用再让余笙回来我们家了,她也没用处了。”余欢已经在欢呼自己的胜利。
沈至深神色又冷了几度,“我知道,你们回去吧。”
直到看不见身影,余笙才被推出手术室,转入普通病房,沈至深默默的跟在后面,看护士们进了早就定好的豪华单人间,动作熟练的整理好,效率很高,很快,病房里就只剩沈至深和余笙俩人。
默默地凝视着余笙,麻药还没退,睡的很香,曾经高高鼓起的肚子瘪了下去,留下了永远磨灭不掉的疤痕。
沈至深伸手,轻轻抚上余笙的脸颊,眼里是再也掩饰不住的心疼,为了父母,自己报复她,折磨她;为了计划,自己算计她,利用她。
余笙众叛亲离,自己披上伪装,现在,他想不出余笙醒来自己要怎么办?
是留下她,囚禁她,还是履行诺言,放她自由?
最后,自己还剩下什么?
沈至深莫名觉得自己很可悲,在仇恨里过了半辈子,连唯一心爱的人也要舍弃。
指尖流连在余笙的眉眼,轻如羽毛,再缓缓离开,不留一点痕迹,房里只剩一个人的呼吸。
余笙醒了,在黑暗的夜里,醒了,身边没有人,只有自己的呼吸和隐隐作痛的腹部,夜很黑,很安静,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余笙下意识的摸向肚子,平的,携带了几个月的重量没有了,身体轻松了,心里是满满的沉重,自己是不是自由了,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泪,无声滑落,被刻意压在心底几个月的情绪,化成了一滴滴泪水,明明自己已经不在乎的了,明明再也不会流泪的了,现在,为什么?
是压也压不住悲伤,忍也忍不了的心痛,再也留不住的深情。
或许是余笙清楚的知道,打从一开始,在异国他乡的那场邂逅开始,自己就中了沈至深的毒,深入骨髓,逃不开,戒不掉。
如今,从这个孩子不在的那一刻起,自己和沈至深的关系就开始进入倒数计时,像一场凌迟,从能中拔出沈至深这个人,心底深处,在抗拒,淋漓尽致。
窗外,黑夜无条件的掩盖了所有悲伤和不堪,以及余笙按耐不住的低声呜咽。
所有的一切归于平静,不管是沈至深,还是余欢,突然都从余笙的生活中消失了,一如他们突然来访……
余笙呆坐在床上,看着阿姨忙碌,这是沈至深唯一存在过的证明,请了一个阿姨来照顾自己,事无巨细,每天都是营养均衡的饭菜、补汤。
余笙乖乖的养好身体,任由时间流逝,一点一点把沈至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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