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同喜同贵一起走到苏妙面前,忧心忡忡地问
“妙姐姐,你真不打算继续开苏菜馆了”
“嗯。丰州那边酒楼正在翻修,三月份正好租约到期就要搬走了。”
“那、那,”得福紧张加沮丧,表情越发畏畏缩缩,支吾了半晌,垂着脑袋小声道,“妙姐姐,开新酒楼也缺人手吧,我虽然笨手笨脚,但也跟着妙姐姐干了这么久,就算是大酒楼我也没问题的,我会好好干,妙姐姐把我也带去吧”
“师父,你开新酒楼一定要学徒吧,新雇的不顺手,我和同喜学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比那外来的更对师父的脾气,师父把我们也带去吧,我们保证听话,师父让我们往东我们绝对不往西,师父让我们撵狗我们绝对不撵鸡”同贵的嘴皮子比得福顺溜,郑重表忠心道。
“我是要把你们带去的。”苏妙微怔,眉一扬,说,“你们三个年纪也不小了,家中孩子又多,我包吃住你们没道理不跟去的。我已经跟你们爹娘说过了,他们也同意了。奇怪,我没告诉过你们这件事吗”
“师父,你从来没说过这件事。”
“我们再怎么不受重视,好歹是你的开门大弟子,这事至少应该先说清楚吧。”
“我还以为我说过了,大概是最近太忙了我的脑子变成浆糊了,哈哈哈哈,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替你们准备好床位了”她摸着后脑勺笑起来。
同喜同贵无语地看着她,又看向淡定擦锅台的回味
“回大哥,你也不告诉我们,看着我们干烦恼”
“你们烦恼关我什么事”回味不解地反问。
回大哥好冷淡
同喜同贵很受伤,都快流泪了。
得福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悄悄舒了一口气,不用回继父那里真是太好了。
五场县试过后,长乐镇的学子们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心情反而比考前更加蠢蠢欲动。
放榜日期在三月初二,县试合格者将会在六月初二时前往丰州参加府试。
对于整个科举来说,县试不过是一次摸底小考,自然不会有人来报喜,中榜名单会在县衙外张贴大布告公布。
苏烟和宁乐饭都懒怠吃,一大早就出门去看榜了。
苏菜馆虽然照常营业,苏家人却全都心慌意乱的,苏老太不耐烦在家等,也跟到苏菜馆来,坐在椅子上一遍遍地求祖宗保佑。
有不少与考试无关的人都去放榜处瞧热闹,还没到中午苏妙也不怎么忙,站在柜台后面擦杯子,把青色的小酒盅擦得锃亮。
胎记脸阿九前些日子执行公务去了,回来后才知道苏菜馆月底要关门,百般不舍,拉着苏妙的手哭丧着脸说
“小大姐,你要是不在了,我上哪吃炖饭去啊”
原来他是舍不得炖饭
“二姐二姐二姐”苏烟响亮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惊喜从外边传来,从未有过的振奋激荡,这样洪亮的声音让苏家人的心集体一颤
苏烟飞奔进来,被门槛一绊差点摔倒,幸好被胡氏一把拉住。胡氏握紧他的手,声音发颤,紧张激动地问
“怎么样考上没有”
苏烟只是笑,雪白的小脸红扑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粗喘着。
胡氏心急如焚,眉毛皱成一个死疙瘩。
本是去看热闹这会儿陪着苏烟回来的陈六知道胡氏心急,笑答道
“胡大娘别急,你家烟哥儿出息,县试十二名,中了”
满座沸腾
胡氏狂喜,腿一软靠在苏妙身上,双手合十把各路神仙谢个遍,差点哭出来。苏老太亦是如此,当场跪谢了苏家祖宗十八代。
苏妙喜不自禁,摸着苏烟的脑袋赞了一番,在望向跟在最后终于迈进门槛阴沉着一张脸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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