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哝说“你对自己的定位还真精准呐”
一品楼。
郑德已经喝得两眼赤红,蒲扇似的巴掌在桌上重重一拍,舌头都拎不清地大声叫嚷道
“真是岂有此理净明法师本来该由咱们一品楼来接,他们苏记算哪根葱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领着一帮虾兵蟹将也敢来跟老子争,就他们那只会偷咱们一品楼的手艺,我呸净明法师也老眼昏花舌头发麻了,竟然给苏记题了个丰州第一楼丰州第一楼喂,谁不知道丰州第一楼那是咱们一品楼,他们一个才开了还没一年的酒楼算哪门子第一楼,他们也配岳梁国这么大,还真没几家敢跟咱们一品楼叫板,那个不识好歹的死丫头,上次还让老子出了那么大的丑”
他灌下一大口酒,酒杯在桌上敲得哐哐直响
“还有佟染也是个没用的玩意儿,说什么徐知州已经定下苏记了,之前的准备只得作罢,什么叫已经定下什么叫只得作罢咱们这么大的一品楼被苏记那么一个小破楼子给顶下去,他身为总管都不觉得丢人吗还衙门已经决定了,虽然很遗憾但也没有办法,呸没办法才要想办法,佟家什么时候在官府面前这么怂过老子早就说过他不成,仗着自己是嫡子,老子那外甥还是长子呢没用的东西,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这种东西就应该趁早调离丰州别阻碍了一品楼在丰州的发展”
于升赔着笑,讨好地为他续了酒,小心翼翼地道
“厨长说的是。不过虽说净明法师对苏记的厨长很是欣赏,已经决定这几日的三餐全部由苏记打理,咱这次可算是被苏记踩了一脚,但还有净明法师离开丰州前的送行宴,在送行宴上咱们一品楼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输的。”
“你说的没错就连你都比佟染那小子强”郑德醉醺醺地说。
“厨长,我倒是有个主意,上次咱们的仇还没报呢,苏记那死丫头偷我们一品楼的东西,这一次咱们也该好好回敬她了。听说净明法师对她的手艺很是喜欢,咱们不妨把她的手艺也拿来,净明法师自然惊奇,到时候咱们就装作不知道说这菜本来就是咱们一品楼的。咱们可是几十年的老店,厨长又是几十年的名厨,在外人眼中这样的厨长根本不会对那种黄毛丫头上心,到时候那丫头才是小偷的结论就会坐得实实的,到了那时那丫头必会身败名裂”
郑德的脑子晕晕乎乎的,闻言陷入沉思“你说的倒轻巧,老子又没去吃酒席,光凭传出来的老子哪里能知道她那天到底做了什么菜。”
“厨长,你忘了,品鲜楼的周诚此刻正在苏记呢,他被佟染踢走,苏记又不待见他,只怕这时候正忧闷。若厨长能主动接近,稍微给他许点好处,还怕他不会替厨长办事吗”
郑德思索了良久,越思索越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点着头笑道
“你这老小子有点心眼,周诚,老子还真把他给忘了”他眯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墙壁,皮笑肉不笑地笑了起来。
凌源街。
品鲜楼。
“净明法师给苏记题字丰州第一楼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丰州,正有向其他地方传播的趋势。在丰州,已经有不少净明法师的信徒慕名前去,苏二姑娘把竹包厢的价格提升了从前的十倍仍旧供不应求。一品楼和品鲜楼二者合力好不容易才压制住苏记,如今却变成苏记一敌二就快要平手了。少爷宣布接风宴承办权被苏记夺取之后一品楼那几个人很是不满,听到这个消息现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另外从结果看,周诚那边已经失败了,而且还严重烫伤。”佟飞笔直地立在花梨木长桌前,面无表情地低声通报道,又平声补充了句,“让他潜回苏记这一步棋好像没多大用处。”
“目前为止本来就没有用处,苏妙又不是傻子,身旁还有那样一个男人,谁会傻到放弃山珍回头继续去啃野菜。”佟染仔细地擦拭着手里的钢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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