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跟着望过去,左侧赛位上,相思绿也在剁肉馅,与其说她是在剁肉馅不如说她是在耍菜刀。软若无骨的小手里握着两把细长的切片刀,鲜红的嘴唇含着高傲的笑意,在观赛者的欢呼喝彩声中,得意地将两把片刀玩弄于鼓掌之中。银光灼灼的钢刀在雪白柔嫩的小手上来回翻转,细薄的刀刃锋利无比,人们都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刀子无眼伤了美人细嫩的小手。
刀子来来回回上上下下,观赛的人呼吸也跟着跌宕起伏了许多次,眼看着台上的美人越玩越乐呵,刀子开始交错着抛高,前后抛掷再准确无误地接住,素手轻扬,刀刃翻飞。
她越耍越快,越耍花样越多,观看的人呼吸的不顺畅感越加强烈
就在喝彩声越来越热烈,火热地注视着她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也不知道相思绿是手滑了还是胆子松了,一个倾斜角度的抛扔没有抛好,在人们集体倒吸气声中,一把长刀从侧面方向直直地飞过来,从苏妙和陈盛中间的缝隙里穿过,噌地斜插进苏妙面前的木质面案里,尖锐的刀子在插进木头里时刀尾还在因为力道过猛嗡嗡作响
全场哗然,评审席上已经有不少人站起来,见没伤到人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突然出现的可怕意外,整座赛台上异常沉静,台下的人亦因为心有余悸一个比一个安静,对于差点出人命的恐惧感还没有褪去。
苏妙望着面前似仍在隐隐颤动的刀尾,漆黑的杏眸微眯。
一片安静中突然出现了不安静,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相思绿漫步而来,鲜红的嘴唇含着惭愧的笑,礼貌地道歉道
“苏姑娘,真是对不住,我手滑了,没伤到你吧”
苏妙从面前的刀子上收回目光,扭过头望向立在她面前的相思绿,说着道歉的话眼里却没有半点歉意,准确的说不仅没有半点歉意反而充满了畅快的笑意。苏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轻笑出声,这一声轻笑是一种说不出的撩人悦耳,然而传入相思绿的耳朵里却让她眼皮子一跳,有种危险即将来临的预感。
苏妙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瓷白的小手拔出插在料理台上的切片刀,没有涂胭脂却极是鲜艳的嘴唇勾起灿烂的微笑,不露齿却能笑得极其灿烂,要多灿烂有多灿烂,天下大概也只有她能这么笑出来。
线条秀美的小手一翻,细长的刀在她手上灵活地翻了两个转儿,随着她唇角的笑容越扩越大,她手中相思绿的长刀也跟着越翻转越活泼,仿佛被赋予了灵魂一般,越转越快,越转越欢愉,就像一个顽皮的小孩子在她的掌心里热情地跳舞。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与她的刀技相比,相思绿刚才的那点小花招根本就是班门弄斧,两个人的水准相差太多,都无法放在一块比较。
相思绿吃惊地盯着锋利的尖刀在苏妙的双手间上下翻飞,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那把刀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无论她的动作多么惊险,刀子始终乖乖地配合她,不管那刀子多顽皮,最终还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台下的人在呆滞了几秒之后,比刚刚热烈千百倍的喝彩声响起,长生也不包饺子了,冲着这边,笑嘻嘻地将手伸进嘴里,响亮地打了个口哨。
“这丫头的刀技不一般呐”贵宾座上,回甘摸着光洁的下巴,笑吟吟说。
“现在的厨子都改行做耍刀的了”梁敏皱了皱眉,道。
回甘没有理会身旁这个看不懂气氛的,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表演,充满了兴味。
赛台上,相思绿感觉到了危险,不知不觉,苏妙已经将华丽的耍刀从她身侧的位置不着痕迹地移动到两个人中间,上下翻飞的刀刃令她心惊,眼花缭乱的光影让她胆寒,苏妙挂着大大的微笑,将似只能看到一团银白色的刀影从她的胸口处一路向上停在她面前。
相思绿不由自主地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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