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一愣,惊诧地望向她
“大姐”
“你们不合适。”苏娴轻声说。
苏妙抿着嘴唇望着她,过了一会儿,笑道
“大姐,你之前不是还说回味长得俊家底也不薄,好不容易上了钩,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吗”
“我只以为他家里是开酒楼的,先前家里条件还不像现在这样时,我想着你若是能找个家底殷实的人家,将来也不至于像在娘家一样吃苦受累。后来品鲜楼开起来了,我又觉得,虽然咱家这个酒楼不算大,但在婚事上,对女方的要求也不像对男方家要求的那样苛刻,同是做酒楼生意的,咱家的生意在整个丰州来说都不算差,就算跟回家没法比,勉勉强强也能够得上。可现在,就算我只是个妇道人家,我也听说过征战南北,辅佐当今皇上登基的瑞王爷,瑞王爷的儿子,即使是私生子,这差距太大了,太离谱了。”苏娴罕见地绷起了一张脸,轻轻地叹了声,望着她那一双大大的杏眸,“你也别笑,我虽然算不上见过世面,但跟着孙江涛时还是见识过几次的,也招待过一两次从梁都来的官,那些个官儿和官太太尚且如此,梁都的贵人圈子,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咱们家不是那样的门户,高攀不起。”
苏妙明白苏娴这一番话的含义,齐大非偶,门户不配,苏娴是怕她陷进去之后吃亏。心头一热,她笑了笑
“大姐,你不用担心,回味他上面有哥哥,他也没上宗谱,他家的酒楼也有他二哥继承,他不管瑞王府和梁都里的事,他说了他会和我一直呆在丰州,帮我开品鲜楼。”
苏娴望着她一脸笃信的表情,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还太年轻,所以男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听我一句,男人的话不能相信。”她在最后一句加了重音。
“”苏妙哑然,这话从大姐嘴里说出来她一点也不奇怪,不过由大姐来告诉她这句她前世都快听烂了的俗语,她还是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我并不是说回味在撒谎,也许他是真心的,不过你指望他为了你和自己的家族划清界限,普通人家的男子都做不到,更何况他还带有那样复杂的背景。”顿了顿,她继续说,“成了亲的两个人和没成亲的两个人,那是完全不一样的,做媳妇儿需要妥协和隐忍许多事,做大户人家的媳妇儿更是如此,说打碎了牙和血吞都不是我在吓唬你。我那个时候,孙家还只是一个小破村子的地主,一个破地主有几个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更何况是那些权势冲天的人。你们都以为我在孙家吃苦受累任劳任怨最后却被人休了,可怜又可悲,但凡性子刚烈一点也不会被欺负成那样。你以为我不想刚烈一点吗,过去我无数次地想把猪食扣到孙家那个老贱人的头上,可真干了又能怎么样从一开始就被人瞧不起,不管做什么,也转变不了人家对你的轻视,不想被群起攻之,你只能忍气吞声让事情平息下来,这就是现实。妙儿,你和我不一样,我当年是被卖出去的,你可以自己选择,没人逼你,既然没人逼你,就别往火坑里跳,不般配的门第,即使你做的再好,人家也瞧不起你。”
苏妙望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捏了捏她的肩头。
苏娴对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感觉到别扭,挣扎了一下,不自在地问
“干吗”
苏妙莞尔一笑,歪头,将额角贴在她的发鬓间,轻声笑道
“大姐,放心。”
苏娴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拉开一点和她之间的距离,却没有挣脱她的手。
“反正我告诉你了,到时候吃了亏,可别怪我没说给你听。”她硬邦邦地道。
“好。”苏妙粲然一笑。
走在前面的苏婵和苏烟已经跟她们拉出一段距离,转过一个街角,见三个游手好闲鬓角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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