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对他那样亲切的杨义为什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想不通,他对杨义一直都是真心以待的,所以他更想不通,因为想不通,所以他哭得很伤心:
“二姐,我再也不想去书院了”
苏妙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二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苏烟带着哭腔,负气地问。
“呃”原来他知道。
苏烟用被子把脑袋一蒙:“反正我就是这么没出息”
“”
苏妙蹲在床边看着他。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苏烟在被子底下闷闷地说了句:
“二姐。”
“什么”
“抱歉。”
“为了什么”
“我不该去赌坊。”
“也没什么,你毕竟是男孩子嘛,男孩子小的时候犯点浑也是正常的,连你三姐都去过赌坊,你去个一次也没什么。不过去赌坊的事咱们可以放一边,交朋友的事倒是要说一说,二姐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只是千万不要因为寂寞、孤单就随随便便的被人家攻克心理的防线,成熟的标志是能够从容地去面对孤单,虽说人不能做一座孤岛,可许多时候很多事情还是要一个人去面对的,或许这很困难,不过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苏烟还是蒙着头在被窝里,过了一会儿,喃喃地问了句:
“每个人”
“每个人。”苏妙回答。
苏烟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二姐,我有点害怕。”
“怕被人欺负吗”苏妙问。
“也不是。”
“那你怕什么”苏妙耐心地问。
“二姐,我其实不讨厌念书的,我也觉得能在学院里念书很好,可是念书是为了什么呢我不怕去贡院考试,考就考了,可是考完之后又要做什么呢,做官吗我真的适合做官吗做了官就要有长官,同僚,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比如文学院里的勾心斗角还要可怕,我虽然才来如文学院不长时间,但里面的事已经见识到了一些,或许更真实的比我看到的还要让人心惊,一个学院都是如此,更何况是整个官场,我想我是应付不来的。”
“所以呢”苏妙很平静地问。
苏烟没有回答,或者说没敢回答。
“你倒是说说看。”苏妙知道他这样的表情只是不敢说并不是不想说,于是问。
苏烟见她表情平静,犹豫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鼓足勇气开口道:
“我想退学给苏记帮忙”
话一说完他就深深地垂下头,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很冒失,很不可理喻,甚至在很多人的眼里他的行为根本就是逃避,然而他认为这并不是逃避,他认为这是自己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成熟决定,因为他不适合走官场之路所以明智地选择抽身而退,所以他对自己的这个决定没有犹豫也不迷茫,只是他不确定二姐会不会答应,毕竟他都已经入学如文学院了,毕竟全家人都对他能入朝为官报了很大的期望。
“可以啊。”让他没想到的是,苏妙竟然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苏烟吃了一惊。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暂时停下来吧,等你想清楚了再决定。”苏妙回答说。
“可是我”苏烟本来想说他已经想清楚了。
苏妙却已经从床前站起来,一本正经地道:
“在你想清楚之前,你就呆在雪乙庄吧,不过为了防止你无所事事胡思乱想,你就帮雪乙庄做点贡献吧,扫扫院子洗洗碗什么的,省得没事干被嫌弃吃白食,这里毕竟不是咱们家。”
苏烟已经分不清她这话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于是他从被窝里探出头,用一张像开了什锦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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