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的“战争”想必相当惨烈。
最开始武王府除了正妃也是有其他妾室的,那时候陆续入府了四个侧妃三个夫人,然而现在除了正妃杨淼侧妃杨苗,剩下的三个侧妃两个病逝一个因为被抓住偷人上吊,至于三个夫人一个自请下堂两个宁愿与青灯古佛相伴都不想呆在王府里,因为武王妃太可怕,她们受不了武王妃的虐待。
即便如此,梁敖还是没有休掉杨淼。
并不是他对杨淼的感情有多深,他不是大哥在婚前就对大嫂一见倾心并互诉衷肠了,他的婚姻很简单,到了该成亲再也无法推脱的年纪他被父亲召回梁都,正赶上宫里选秀,父母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答案当然是没有的,于是他们为他选了一个在他们看来最贤良温柔的女子,然后他就成亲了。
夫妻十几年,相处的时间却并不算多,而他自然也没有伟大到嘴里念叨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去爱一个乖戾又暴力的肥婆,女人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符号似的东西,之所以没有休妻只是因为他还没选好下一个,他倒不是不能接受一个肥婆做他的王妃,前提是她能够发挥王妃的作用,而不是每天找她堂妹的茬当着下人的面打架。
饶是梁敖现在想换人,可是在没换人之前,府内处处充斥着焦躁与暴躁的气氛还是让他觉得窒闷,他忽然感觉他的人生一点乐趣都没有。
不再去看地上“鲜血淋漓”的画面,他漠然转身,向外书房去。
卢宏默默地跟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
直到主仆二人路过一处花障,从前方水亭子里传来的叹气声吸引了梁敖的注意。
“姐姐怎么又叹气了”温软的嗓音响起,还带着一点稚气。
叹气的姑娘一阵沉默。
“姐姐可是在担心王妃和侧妃的事情”梁菡又问了一句,语气里带了点不易被察觉的小心翼翼。
这询问得来的却是一声极冷漠的哼笑,安隆郡主梁茜冷笑着道
“我做什么去担心她们,她们闹她们的,我是我,她们闹死闹活与我有什么相干”
“姐姐不要说这种话,再怎么说王妃也是姐姐的亲生母亲,王妃的心里面还是心疼姐姐的,姐姐若是觉得担心,不如去清心苑看一看,我听说今日父王会回来,若是父王回来了看到清心苑乱成一团,父王一定会责怪王妃的。”
“那样更好,最好父王能把那个女人休回家,这样咱们武王府还能清静清静。”梁茜冷笑着道。
“姐姐”梁菡皱了皱眉,还要再劝。
“你少在我面前装傻充和事老,府里面的这点事你会不知道,什么亲生母亲,她恨我都来不及,她觉得她现在的那副鬼样子是因为我造成的,她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好解她的心头之恨”梁茜语气尖锐地说。
梁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水亭外,卢宏担忧地望了望自家主子的脸色,却发现自家主子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姐姐,我听说弟弟这两天又病了,姐姐要不要去看看”梁菡换了个话题,继续问。
梁茜的态度十分冷漠,淡声道“我要绣嫁妆,不得空,你愿意去你自己去吧。”
梁菡便不再做声,姐妹两个继续低头做针线。
那一边梁敖已经离了水亭,走了一段路之后,他沉声问卢宏
“汎儿又病了”
“大少爷前两天夜里念书着了凉,之后便开始发热,李御医已经瞧过了,让静养。”卢宏小心翼翼地回答。
梁敖的眸色沉了下去。
他只有梁汎一个儿子,偏偏这个梁汎是从一个夫人的肚子里出来的,且天生体弱,不仅是庶出,还是一个即使能够长大成人也不会长寿的,不管是从身份上还是身体上,这个孩子都注定了做不了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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